“看來底下的人是覺得我這個新來的縣長太好欺負了,我交代的工作,一個個都敷衍了事,要么就是壓根沒放在眼里?!眴塘豪湫?。
“喬縣長,這家賓館是有什么違規(guī)的地方嗎?”許嬋若有所思。
“呵呵,賓館地下一層是夜總會,地下二層則開著公然違禁的那種場所,你說違規(guī)沒有?”喬梁一臉森然,本書在求書幫“如果我前幾天讓你交代下去的工作,底下的部門有認真嚴格的執(zhí)行,那現(xiàn)在這賓館地下二層的場所就不會還明目張膽地開著?!?
“那我明天再讓相關(guān)部門的人過來查一查?!痹S嬋趕緊道。
“還用等得到明天嗎?要抓就抓個現(xiàn)行?!眴塘豪浜吡艘宦?,道,“你現(xiàn)在就給轄區(qū)所打電話,讓他們過來檢查,我要在這里親眼看著?!?
許嬋聞連忙點頭:“好,我這就打電話?!?
許嬋拿出手機,喬梁又說了一句:“不要說我在這,我倒要看看轄區(qū)所的人是不是動真格,還是隨便應付?!?
聽到喬梁的話,許嬋也不敢違背,按照喬梁的吩咐去做。
打完電話,三人就在原地等了起來,轄區(qū)所離這里并不遠,開車過來甚至連十分鐘都不用,這還是連路上等紅綠燈的時間都算進去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著,喬梁不時抬手看看時間,不知不覺已經(jīng)過去十多分鐘,并沒有等來所里的人,反倒是看到從賓館里一下子涌出很多人,好像是被人驅(qū)趕出來一般。
“他們似乎行動有些慢?!绷韬陚タ粗矍斑@一幕,意有所指道。
“有點意思?!眴塘弘[隱約約已經(jīng)猜到了什么,笑得有些冷。
兩人說著話,前邊,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,只見剛剛在夜總會里接待喬梁和凌宏偉的黃紅眉朝這邊走了過來,喬梁還沒出聲打招呼,對方先看到了喬梁,輕咦了一聲:“你們還沒走???”
“我們等個朋友?!眴塘盒α诵?,隨口編了個理由,瞅了瞅?qū)Ψ?,喬梁不動聲色道,“你這是要回去了?夜總會不都是通宵上班嗎?”
“晚上不用上了,經(jīng)理通知了,說是治安部門要來檢查,據(jù)說是上面領(lǐng)導打招呼要檢查的,讓我們今晚先關(guān)門?!秉S紅眉撇撇嘴,好像還充滿了怨,“你說這上面的領(lǐng)導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撐著,大晚上的不休息,還要瞎折騰?!?
聽到黃紅眉這話,喬梁嘴角抽搐了一下,道:“你這意思是檢查還有錯了是嗎?”
“可不是,多影響我工作啊,我這一晚上要少不少提成呢?!秉S紅眉嘻嘻一笑,接著朝喬梁眨眨眼,“哥,我先走了啊,你倆下次來玩,記得找我啊,這是我的名片,我要是沒在,你們就打我電話?!?
黃紅眉從手提包里抽出一張名片給喬梁,隨即哼著歌離開。
喬梁拿著對方的名片看了一眼,隨手放入口袋里。
一旁,許嬋聽著喬梁和那黃紅眉的對話,再看看喬梁和凌宏偉,一下明白過來。本書在求書幫。原來喬梁和凌宏偉今晚來這里暗訪了。
“許主任,你怎么看?”喬梁看著許嬋,一臉諷刺道。
“可能是有個別害群之馬提前泄露了風聲。”許嬋苦笑,她這會也只能如此解釋。
“如果只是個別害群之馬提前泄露了風聲,為什么現(xiàn)在還遲遲沒見轄區(qū)所的人過來?從轄區(qū)所到這里,我看這段路并不是很長嘛?!眴塘豪湫?。
“喬縣長,要不我給孫副縣長打個電話?”許嬋說道,她口中的孫副縣長就是縣局局長孫東川,對方同時兼著副縣長。
“嗯,你給他打,讓他親自過來,我在這等他?!眴塘荷裆渚?
喬梁話音剛落,警笛聲由遠而近,幾輛警車停在了賓館門口。
看到他們?nèi)藖砹?,喬梁臉色稍緩,但此刻的他,對他們也不抱指望了?
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喬梁大跌眼鏡,只見他們進去不到幾分鐘,隨即就出來,看樣子是準備離開??吹竭@連走過場都不算的檢查,喬梁怒氣上涌,大步走上前,攔住一輛車,質(zhì)問道:“你們就是這樣檢查的?”
“你誰啊你?”一名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,指著喬梁,“我們怎么檢查,還用得著你來教?”
“你喝酒了?”喬梁聞到對方身上嗆人的酒味,心頭怒氣更甚,道,“執(zhí)行公務的時候喝酒,你就是這么執(zhí)法的?”
“我喝酒管你什么事?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,管得真寬,你以為你是誰?”男子不耐煩地說著,揮手囂張道,“走開走開,別擋著車子?!?
“我是誰?”喬梁氣極而笑,盯著對方緩緩道,“我是松北縣縣長,喬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