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小葉同志啊?!卑舱茳c點頭,“這個小葉同志還是不錯的,筆桿子厲害,寫文章是一把好手,對了,她在省里的編制解決了嗎?”
“還沒有,估計難?!眴塘簱u了搖頭,“想要留在省城,沒那么容易?!?
“確實是?!卑舱芪⑽Ⅻc頭,又道,“可惜了,我原來在宣傳系統(tǒng)那邊也認識不少人,但現(xiàn)在我說話不好使了,不然倒是可以幫幫她,人走茶涼就是這樣?!?
“老大,你就別操心太多了,各人有各人的命?!眴塘旱?。
“看不出喬梁同志現(xiàn)在很豁達嘛?!卑舱芸粗鴨塘旱?。
“老大,我現(xiàn)在不是豁達,我是隨波逐流,”喬梁呵呵笑道。
“年紀輕輕就如此消極,這一點我得批評你?!卑舱馨迤鹉?,抬手指了指喬梁。
“老大,你一說批評,我就有點郁悶,中午才被駱飛書記罵了一頓?!眴塘簢@了口氣。
“怎么回事?你怎么會遇見他?”安哲一下認真起來,面色嚴肅地問道。
喬梁接著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,安哲一聽,神色變得凝重,手指輕輕叩著桌子,皺眉道:“梁子,這事要重視,依我對他的了解,他今天罵你一頓,絕對不會只是為出氣,他一定是要……”
安哲說到這里停了下來,帶著沉思的目光。
“老大,他一定是要什么?”喬梁看著安哲。
安哲不緊不慢道:“一定是要搞小動作?!?
“搞小動作?”喬梁眉頭一皺,“老大,我現(xiàn)在遠在涼北掛職,他就算是想搞小動作針對我,也鞭長莫及啊?!?
“幼稚。”安哲看了喬梁一眼,道,“如果江州市這邊跟省里溝通,要將你提前召回,到時候你身背著處分被迫提前結束掛職回來,你覺得你的仕途前程會不會受影響?”
“啊!這……”喬梁聽得驚出了一身冷汗,他一直只顧著西州市那邊的情況,卻沒想過江州市這邊會不會也搞出什么動靜來,此刻安哲一說,喬梁覺得還真有可能,不,是大大的可能。
“提到這事,我就要問問你了,網(wǎng)上這兩天關于你的新聞不少嘛,喬梁同志,你現(xiàn)在能耐挺大呀,動不動就搞出大動靜?!卑舱艿乜粗鴨塘?。
喬梁聽得苦笑,連忙道:“老大,這事我也正要跟你匯報呢?!?
喬梁將關于自己在網(wǎng)上的那些新聞和安哲如實說了出來,并且還提到了自己昨天專程去給廖谷鋒拜年,也和廖谷鋒匯報了這事。
“你已經(jīng)給廖書記匯報了這事?”安哲神色一凜,立刻追問道,“廖書記如何說?”
“廖書記讓我放寬心,說只要行得正坐得直,就沒什么可擔心的?!眴塘赫f道。
“這樣……”安哲微微點頭,他對喬梁的品性和人格自然是信任的,既然喬梁說網(wǎng)上的新聞是假的,安哲也就沒啥好懷疑的,眼下廖谷鋒既然也了解了這件事,那就再好不過。
想了想,安哲道:“梁子,今天遇到他這件事,你要打電話再跟廖書記匯報一下,同時把你的擔心說出來,讓廖書記心里提前有個底,這樣,就無需再有任何擔心了。”
“老大,有必要嗎?”喬梁皺眉道,“廖書記忙得很,專門因為他的事給廖書記打電話,我怕廖書記不高興?!?
“不,有必要,而且是十分有必要,你就照我說的去做,廖書記不會不高興的?!卑舱芸隙ǖ?。
喬梁聞,不由撓了撓頭,雖然對安哲的話有些疑義,但他知道安哲肯定都是在為他著想,那他今晚回去再給廖谷鋒打個電話就是了。
兩人聊著天,一會,門外就有人推門進來,還傳來了說話聲,喬梁定睛一看,臉上不由也露出了喜色,高興道:“張秘書長,馮部長,你們怎么也來了?”
原來過來的是張海濤和馮運明。
張海濤一看是喬梁,先是驚訝,隨即也高興道:“小喬,怎么?只許你來,就不許我和運明部長來了?”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張秘書長,你就別打趣我了?!眴塘盒Φ馈?
“小喬,你這是回來過年了是吧?在涼北掛職還順利嗎?”馮運明看到喬梁也頗為高興,笑著關心道。
“還好,謝謝馮部長關心?!眴塘盒Φ馈?
“好了,大家都不是外人,就別站著說話了,坐下說?!卑舱軗]揮手。
喬梁先請張海濤和馮運明坐下,三人一聊,喬梁才知道張海濤和馮運明是結伴來黃原看望老領導安哲的,當然,年底了,也要順便來省城拜訪一些相關部門,不過兩人還能惦記著安哲,也讓喬梁感動不已,說明兩人也都是念舊的人,也唯有如此,他們才能走到一起,才能惺惺相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