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我不知道,但我覺得,如果兩個單身男女在一起吃飯的話,別人最好不要摻和?!倍栽频?。
周志龍呵呵笑起來:“如果喬縣長和何主任要是能有戲的話,那倒也確實不錯,只是我認為,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?!?
“周縣長為什么這么認為?”丁曉云道。
“原因很簡單,他們各自的現(xiàn)實,他們各自的過去、現(xiàn)在和未來,還有,雖然我現(xiàn)在對喬縣長不是很了解,但我感覺他的眼眶子是很高的,恐怕一般的女人進不到他眼里,或者說不會讓他輕易動那種感情?!敝苤君埜纱嗟馈?
聽了周志龍的話,丁曉云帶著沉思的表情。
作為丁曉云,女人的心思總是比較敏感細膩的,特別她對喬梁很關(guān)注很留意,特別她和喬梁有過一次讓她現(xiàn)在想起來還心跳的曖昧,那晚在金城賓館,喬梁一激動一沖動,差點把她抱起來扔到床上辦了。
而周志龍的想法則站在了另一個角度。
此時丁曉云因為喬梁和何青青都是單身,加上何青青這段時間一直跟著喬梁,得知他們一起吃飯,下意識腦子里就冒出這想法,但聽了周志龍這話,又覺得似乎有些道理,確實,在和喬梁這段時間的接觸中,她隱約感覺到,喬梁雖然表面上低調(diào)謙虛,但內(nèi)在卻似乎是心高氣傲的,這心高氣傲似乎并不只是在工作上。
當然,喬梁的這心高氣傲是有他的資本的,這資本并不是像尚可那樣的強大靠山,而是來自于自己真實的品質(zhì)、素質(zhì)和能力。
這一點讓丁曉云對他尤為贊賞。
此時丁曉云和周志龍并不知道今晚喬梁和何青青并非單獨一起吃飯,如果他們知道的話,也就沒有這些揣測和想法了。
喬梁和何青青出了縣大院,邊走喬梁邊問何青青:“去哪里吃飯?”
“喬縣長,今晚我請你吃家鄉(xiāng)菜?!焙吻嗲嗟馈?
“哦,你的家鄉(xiāng)菜?”喬梁道。
“不?!焙吻嗲鄵u搖頭,“你的?!?
“哦?我的?”喬梁眼神一亮。
“對。”何青青點點頭,伸手往前一指,“在前面不遠處,有一家新開業(yè)的江東菜館,我去吃過一次,味道很不錯,都是地道的江東菜,所以,今晚我決定請你去那里。”
喬梁心里一熱,何青青是個體貼的女人,知道自己孤身在外會想家,會想吃家鄉(xiāng)菜。
“何主任,謝謝你。”喬梁由衷道。
何青青抿嘴一笑:“喬縣長的食yu是不是被勾起來了?”
“對對,來西北這么久,我還一直沒吃過家鄉(xiāng)的菜呢,現(xiàn)在讓你這么一說,真的想了?!眴塘狐c點頭。
“吃到家鄉(xiāng)菜,也會想家的,對吧?”何青青道。
“對,當然會,想爸媽,想親人,想朋友,想江東的父老鄉(xiāng)親?!眴塘哼肿煨Φ馈?
何青青笑道:“喬縣長想了一圈,怎么就沒有想到家里那位呢?”
喬梁不笑了,他想起了章梅。
看喬梁突然不笑了,何青青轉(zhuǎn)頭目不轉(zhuǎn)睛看著他。
接著喬梁長出一口氣:“不瞞何主任,我有過婚姻,現(xiàn)在是單身?!?
“哦……”何青青眼神一亮,“原來如此,不好意思,喬縣長,這話我不該問的。”
“沒什么,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。”喬梁淡淡道。
何青青沉默片刻,接著又問:“喬縣長,那……你有沒有孩子?”
“沒有?!眴塘簱u搖頭,心情突然有些壓抑,因為他想到爸媽一直想抱孫子,自己沒能實現(xiàn)他們的愿望,這讓喬梁想起來就心里有愧。
何青青眨眨眼:“喬縣長,從本質(zhì)上來說,那你現(xiàn)在和我是一樣的?!?
“這話怎么說?”喬梁看著何青青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說……雖然你有過婚姻,但你現(xiàn)在這單身是無牽無掛的,和沒有過婚姻的單身,從本質(zhì)上沒有什么區(qū)別。”何青青道。
“不能這么說,不管有沒有孩子,我可都是二婚呢?!眴塘赫J真道。
“呵呵……喬縣長還挺較真的?!焙吻嗲嘤中Α?
“這不是較真,我的婚史可是載入人生檔案的,這是我人生之中抹不去的痕跡?!眴塘哼@樣說著,想起了章梅,想起了楚恒,心里充滿了悲憐、仇恨和羞辱,悲憐是對章梅的,仇恨是對楚恒的,而羞辱,則是自己的。喬梁知道,這羞辱會一生伴隨自己,即使自己有朝一日把楚恒gànsi,這羞辱也不會消失。
聽喬梁說這話的口氣不大對,又看喬梁的神情有些復雜,何青青感到困惑,不問了。
兩人都沉默了,在沉默中沿著人行道走著。
一會何青青伸手指指前方:“到了?!?
喬梁抬頭看去,一家門面不大的飯店,門上掛著“江東家鄉(xiāng)菜館”六個大字。
看到這菜館的名字,一種特別的親切感在喬梁心中油然而生,甚至有一種回到江東的感覺。
這時,站在門口的一個年輕男子看到他們,迎上來。(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