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種讓人緊張的氣氛在病房里蔓延。
常寧感覺到了,是洛商司,是他身上的氣息,讓周遭的一切都靜寂。
他還在這里。
“你......你去忙吧,我會照顧我自己,你不用擔(dān)心?!?
自己生病和他有關(guān)系,他昨晚濕淋淋的抱住她,他身上的涼意傳到她身上,后面她進了浴室,又從花灑下出來,涼意跟著入了身。
自己生病不意外,一切都有跡可循。
他送自己來醫(yī)院不知道是剛好知道還是意識到是他的原因,但不管怎么樣,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,便不要再計較。
現(xiàn)在要做的事,是遠離他。
尤其是此時此刻。
懷里的人一瞬抵觸排斥,無比的拒絕,之前的疏離淡靜回來,把他和她拉開。
洛商司凝著她緊皺的眉眼,里面都是逃離。
堅定的逃離。
他眼眸微動,眸中深深的夜墨沉下,指腹松,從她腰上離開。
常寧感覺到腰上的掌控放松,她立刻就從他懷里出來,身子往旁邊移,然后側(cè)身面對著落地窗躺下,而她懷里始終緊緊抱著那一大捧白玫瑰,就好似這是她的安全浮木,抱著它才安心。
洛商司沒有制止常寧這如躲瘟疫般的動作,更沒有強迫她,他手松開,手臂收回,身子跟著離開。
他起身,站在床前,看著這抱著花眼睛緊閉的人。眉頭緊皺,唇瓣緊閉,面色嚴肅,身子緊繃,她就像被獵人蹲到的獵物,以為自己不動便會安全。
指腹微捻,他張唇:“把早餐吃了?!?
說完,他轉(zhuǎn)身離開,沒有任何停留。
常寧沒有回應(yīng)洛商司,但她清楚的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,尤其因著她閉眼,感官變得無比敏感,她清晰的聽見他腳步的沉穩(wěn)有力,一步步走出病房,然后門打開,再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