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辭在醫(yī)院門外的咖啡廳坐了好半天,但面前的咖啡卻一口沒動。
他一是為了想給秦晚和許悠悠足夠的談話時間,二則也是讓自己好好冷靜一下,消化這個消息。
對于沈宴安的私事,沈宴辭一直以來都不愿意過問,不光是因為他相信沈宴安有能力處理好這些,更是因為他和沈宴安的關系并沒有親厚到可以干預對方私事的程度。
可是今天看到暖暖,讓他意識到這件事仿佛已經超過了私事的程度,那畢竟是沈家的孩子,是和他有著血緣關系的孩子。
這個認知讓他一時間沒有辦法置身事外的去對待這件事,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。
就在他沉思著這一切的時候,忽然隱約察覺到咖啡廳外似乎有人在盯著自己,于是警覺的抬眼看過去,那人便又迅速轉身,像是完全沒事一樣離開了。
沈宴辭成年之前曾被沈城送到特訓營中待過幾個月,偵查和反偵察能力都還不錯,所以他當即便明白自己是被跟蹤了,于是起身便跟出去繞了一圈,但是并沒有看到其他人,這才放心幾分,重新回到了醫(yī)院。
到了病房的時候暖暖已經睡下了,許悠悠和許母在一旁陪著,秦晚悄聲退了出來,看見沈宴辭后低聲開口:“你還沒吃東西吧,走吧,我們去吃飯?!?
“好。”
沈宴辭點頭,出門便帶秦晚去了附近一家比較有名的茶餐廳。
兩人沉默著吃了一會兒,秦晚便終于忍不住,放下餐具抬眼看著沈宴辭:“好了好了,這樣太別扭了,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問吧,我回答你?!?
沈宴辭輕笑一聲,也放下餐具:“我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,這件事既然許悠悠想要保密,那我們就尊重她,只是有一件事——”
他頓了一下,臉色也嚴肅了幾分:“通過我剛剛在病房的觀察,發(fā)現(xiàn)暖暖似乎沒有對任何人主動開口說話,但每個人說話的時候,她的視線都會追隨著,所以這就說明她的注意力沒有問題,既然這樣——她是單純的內向,還是語表達有什么問題?”
“果然是做醫(yī)生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