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被燙出好幾個泡,切芒果時還切到了手指。
不過,他此刻的心情是雀躍的。
小音......小音見到他也親自為她做了芒果蛋糕,會是什么表情呢?
會不會感動,會不會原諒自己哪怕一點點?
懷著忐忑的心情,他步行到了墨園門口。
墨園很大,門口保鏢見他鬼鬼祟祟,冷著臉將他攔下。
“你誰???”
“大晚上墨園不接待訪客,任何訪客都需預約?!?
君司鈺被攔在門外。
他滿眼期許,耐心地與門衛(wèi)保鏢解釋:“我是秦音的五哥,你去告訴她,我親自來看她了?!?
“她會見我的?!?
君家,自從讓秦音替君棠月嫁入墨家后,沒有一個親人來探訪過。
何況,秦音結婚那天,還是自己一個人提著龐大繁重的行李箱步行進入墨園的。
分明是大喜的日子,墨園卻沒有一點喜氣,連一個喜字都沒粘貼,冷冰冰如一座吞噬人的墳墓。
保鏢皺眉盯著滿身狼狽,傷痕累累宛如流浪漢的君司鈺,突然嘲諷一笑:
“呵,哪里來的流浪漢?竟敢不要臉地跟我們墨夫人攀親戚!”
“趕緊滾!你當我們瞎啊?我們夫人根本沒有哥哥,更沒有父母。”
守門保鏢這句話,惹惱了君司鈺,他駭然開口:“為什么沒有!”
“我們君......”
守門保鏢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:
“新夫人要真有家人有哥哥,哪會新婚當天自己一個人拖著個幾十斤重的行李箱,穿著地攤貨一瘸一拐地步行進墨家?”
“呵,要真有親人,誰的家里人舍得自家妹妹,自家女兒受這種苦?”
“笑死,五哥?連結婚都不出現的哥哥,也配叫哥哥嗎?”
保鏢的每一句話,都像是扎入君司鈺心臟的一把刀。
他呼吸沉重,心口揪得疼。
攥著包裝精美的芒果蛋糕繩子的指尖蒼白無力,又一點點狠狠收緊。
小音替嫁入墨家時,居然如此難堪又無助。
可他自詡是她的五哥,卻除了享受她給的好,沒有為她付出過半分。
他真該死?。。?
君司鈺眼神悲愴灰暗,眼白纏上血絲,臉色一時如死灰一般。
他顫著唇請求:“我真是秦音的五哥,麻煩你告訴她,我......我在墨園門口等她。”
“等到她,我才會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