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“舍不得了?”
陳平安看著眼眶微紅的皇甫夢槐問道。
“閉嘴!不準(zhǔn)在說話了,趴著把臉轉(zhuǎn)過去!”
皇甫夢槐一邊說著一邊擦干了眼淚,隨后來到陳平安身旁,拿出酒精與棉簽,小心翼翼的幫陳平安擦拭傷口。
“疼的話就告訴我?!?
擦拭途中,皇甫夢槐小聲提醒道。
“放心吧,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。”
趴在床上的陳平安看不到皇甫夢槐的臉,但卻能從對方的語氣中感受到溢于表的關(guān)切。
“我知道,但這是我一次幫人處理傷口,我怕我笨手笨腳的弄疼你?!?
皇甫夢槐一邊說著一邊專心致志,小心翼翼的用棉簽沾上酒精幫助陳平安擦拭。
不知不覺間,皇甫夢槐已經(jīng)用完整整一包棉簽,地上也滿是沾滿血跡的紗布。
“你可以起來了,小心一點(diǎn)我?guī)湍惆啿肌!?
擦拭完傷口之后,皇甫夢槐柔聲道。
“好嘞。”
陳平安噌的一下躥了起來。
“小心一點(diǎn)??!”
皇甫夢槐見狀連忙皺眉道。
“沒事,我結(jié)實(shí)著的?!?
陳平安一臉無所謂的拍了拍滿是僵硬肌肉的身體。
“那也不行?!?
皇甫夢槐紅著眼眶訓(xùn)斥一句,強(qiáng)忍著才沒有讓淚水落下。
當(dāng)她看到陳平安滿身的傷口之時(shí),她方才明白什么叫心疼。
那便是明明傷的是別人,可最疼的人卻是自己。
見皇甫夢槐又要落淚,陳平安也不敢再臭貧,乖乖的坐好了。
房間中,皇甫夢槐專心致志的幫助陳平安包扎傷口,而陳平安則是靜靜的坐著,看著對方。
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靜,平凡,祥和。
這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最普通的。
可對于陳平安與皇甫夢槐來說,卻是那么的來之不易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