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著就聽到傅老太太緩緩道:“傅家是個根系龐大的家族,每天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處理,庭深作為嫡長子從小就被當(dāng)作繼承人培養(yǎng),而他也從未讓我們失望過,他從不肯將自己吃過的苦說出來,可他生在傅家,身上肩負(fù)著不同于常人的責(zé)任?!?
說到這兒,傅老太太的語調(diào)稍稍停頓了一下,臉上的笑意斂去了幾分,眉眼間泛著凝重,“那些人只想著該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繼承人,卻忘了庭深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!”
“斷情絕愛?哼!虧的那些人說得出口!他們只是需要一個聽話的傀儡!”
沈清秋聞,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。
斷情絕愛?
原來傅庭深從小都被灌輸這種思想嗎?
可作為人不就該具備七情六欲嗎?
“清清啊,別怪奶奶多嘴。”
“怎么會?謝謝您告訴我這些,讓我能夠?qū)λ卸嘁环值牧私?。?
“該是我謝謝你才對。”傅老太太緊緊地握著她的手,“這些年,庭深始終孑然一身,雖然我心疼他,但我深知感情的事情強(qiáng)求不得,如今有你在他身邊我就放心了。他這個人嘴笨,但心腸不壞,從他那次連夜去臨市把去痕的藥膏拿給你,我就看出,他是把你放在心尖上對待的,所以奶奶希望你們將來無論發(fā)生什么,你能擔(dān)待他一些。”
嘴笨?
沈清秋想,傅庭深要是嘴笨的話,那啞巴也該能巧善辯了。
正想著,突然聽到傅老太太毫無征兆的問了句,“清清,之前去過獨(dú)立州嗎?”
沈清秋搖了搖頭,“沒去過?!?
如果不是認(rèn)識了傅庭深,她想獨(dú)立州這個地方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出現(xiàn)在她耳邊。
只是自從上次傅庭深說有空帶她去看看,她的心中突然對這個神秘的地方多了一分向往。
傅老太太凝視著她的臉,緩緩地垂下眼簾,端起茶杯,感慨了一句,“原來還沒去過啊......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