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永只看了一眼,面色驟變,他像是明白過來什么,猛地扭頭看向盛嶼川,“是那杯酒有問題!”
他就說,好端端的他怎么會失控。
現(xiàn)在想來,果然是一開始,他就中了他們的圈套。
丁永想起什么,忙用手去摸了摸褲袋,但是他什么也沒摸到。
盛嶼川彎下腰,“你是在找這個嗎?”
他的手指間,夾著一個黑色的手機(jī)。
丁永目光一縮,下意識的去夠,卻忘記自己此刻被綁著不能動彈,奮力的彈起,又無力的摔在地上,像只可憐蟲一樣在地上掙扎。
“還給我!”丁永憤紅了臉。
盛嶼川冷笑,“還給你也沒用了,你覺得殷景初會要一個犯了錯的手下?”
丁永一愣,眼底竟然浮現(xiàn)一抹懼色。
是啊。
以殷景初的脾氣,若是知道他把這一切都辦砸了,他就會成為棄子。
棄子的下場只有一個,就是死。
過了好半晌,丁永才道:“你們要我做什么?”
——
京市。
林宜睜開眼,渾身虛弱。
這些天,她一直在睡覺。
不知道他們給她用了什么藥,她一天到晚都十分的困倦。
睡著了,會做很多夢。
但是等醒了,又不太能記得夢到了什么。
像這樣睡了醒,醒了睡,林宜的腦子像是被洗過一樣,逐漸空白。
每一次她從沉睡中醒來,除了感覺無比的累,就只剩下茫然。
盯著天花板,想了很久,才想起來她叫林宜,來自榕城……想起團(tuán)團(tuán),陸硯南,姐姐,盛雨萌,藍(lán)思雪……
門口傳來腳步聲,林宜慌忙閉上了眼睛。
房門被人推開,腳步聲到了床邊,一道冷冽的氣息闖過來,林宜心頭微凜。
接著,有一只手輕輕的觸碰她的眉眼。
林宜僵直著身體,怕露餡,盡量調(diào)整自己的呼吸。
“她睡了多久了?”殷景初的聲音響起。
旁邊的護(hù)士道:“大概……十三個小時了……”
殷景初冷目掃過去,“十三個小時還沒醒嗎?”
護(hù)士噤若寒蟬,“對不起二爺,我們都是嚴(yán)格按照您吩咐的控制給藥,但是大小姐好像不怎么耐藥,一次比一次睡得沉?!?
“沒用的東西!”殷景初罵了一句,然后對護(hù)士說:“去打盆水來?!?
“好?!弊o(hù)士趕緊去了。
林宜感覺,殷景初握住了她的手,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幾下,然后撕掉了黏在她手背上的膠帶,又拔掉了針管。
他這么做,當(dāng)然不是良心發(fā)現(xiàn),應(yīng)該是怕林宜不耐藥,會真的一睡不起!
很快,護(hù)士將水打來了。
殷景初接過臉盆放在旁邊,對護(hù)士道:“你先出去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