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城默了默,道:“意志消沉是心病,不吃不喝找醫(yī)生。凜哥也不懂醫(yī)術(shù),只是一介粗人,就算去了,你姐也未必肯聽他的?!?
“她會聽的!”盛雨萌堅定道,“上回我姐也是這樣不吃不喝,誰也勸不動,最后還是葉先生去,才……”
“嘖!”薛城重重的吸了一口煙,又吐出來,“這林大姐一把年紀(jì)了,怎么還這么矯情?遇到點挫折就不吃不喝,絕食明志?何必呢?凜哥心疼她,她怎么也不知道心疼心疼凜哥?”
盛雨萌一怔,“什么意思?”
“沒什么意思?!毖Τ菙[擺手,掐滅了煙頭,“凜哥現(xiàn)在不在榕城,具體什么時間回來,我也不知道。他出差期間,我都是聯(lián)系不上他的。至于你說的,我聯(lián)系上他之后,或者等他回來后,我會第一時間轉(zhuǎn)告他的。不過……”
他頓了頓,又道:“盛三小姐,也麻煩你轉(zhuǎn)告林大姐,想要凜哥心疼她,她也得長長心,心疼心疼凜哥。做人都是相互的,有來有往,方能長久?!?
盛雨萌不解,“葉先生怎么了?他那么強大,還需要別人心疼?”
薛城笑了,“你這話說的挺沒心沒肺?強大就不需要被人心疼了?”
“……”
說的也是。
薛城收回目光,“二位慢走,賭場事多,我就不送了?!?
——
就這樣,兩人又被送了出來。
盛雨萌有些不甘心,“卓新,你說葉先生真的不在榕城嗎?”
卓新也拿不準(zhǔn),只說:“葉凜的身份特殊,據(jù)我所知,他每隔一段時間,的確會出去一趟。我想,薛城不至于說謊?!?
話已至此,盛雨萌也不好再說什么。
兩人并肩往外走,出門的時候,就看見了披著皮草,站在寒風(fēng)中等著什么的韓露。
此刻,她身邊無人。
那位譚老板,已不知所蹤。
“新哥。”韓露走了過來,攔住了兩人去路。
盛雨萌挑眉,自覺的抬腳要走。尛說Φ紋網(wǎng)
可卓新,卻忽然拉住了她的手。
盛雨萌一愣,“?”
韓露也是一頓,望著他拉住盛雨萌的手,嘴角重重的抿了抿。
“新哥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韓露目光齊期期的望著他,似乎生怕他拒絕,便又補充了一句:“是很重要的事情!”
“……”卓新看著她,眼中有糾結(jié)。
半晌后,他還是松開了盛雨萌的手,“盛小姐,麻煩你去外面等我片刻?!?
盛雨萌盯著他的眼睛,忽的勾唇嗤笑一聲,然后轉(zhuǎn)頭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她那個笑容像烙印一樣,打在卓新心坎上。
卓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新哥,你還在生我的氣嗎?”韓露伸手,去抓他的手。
只是手指才碰到他,就被卓新避開了。
“有什么事?”似乎懶得寒暄,也懶得客套,卓新直問。
韓露有些委屈,“新哥,為什么我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,發(fā)了那么多信息,你都不回我?”
“你就這么討厭我嗎?”
卓新聲線淡淡,“不是你說的嗎?從此之后,你我再無瓜葛。既然這樣,那也沒有聯(lián)系的必要了?!?
韓露搖頭,“我不是那個意思?!?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“……新哥,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?我們從小一塊長大,其實……其實我一直把你當(dāng)做我的哥哥看待,是爸媽非說讓你照顧我一輩子,以此報恩。怪我,我應(yīng)該早一點跟你說清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