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陸硯南和盛嶼川這樣氣場強大的大佬,陳禹連個跳梁小丑都算不上。
他這么說,對普通人或許還能起到一點震懾作用。
比如林宜。
就因他這些話,替林靜擔(dān)心起來。
在陸硯南和盛嶼川面前,他說的,根本無關(guān)痛癢。
于是,陳禹很快便沒了氣勢,甚至目光躲閃,看上去有些心虛。
“陳禹,你今天一大早從春雨園出來,徑直來了醫(yī)院。之后不到半小時,就傳出你母親去世的消息。難道這其中,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?”盛嶼川慢悠悠的推測著。
聽上去,他只是無心猜測。
陳禹卻瞬間變了臉色,激憤的反駁道:“盛總,這飯菜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說。我媽明明是被林靜砸傷送來醫(yī)院的,這一點就算你不肯承認(rèn),當(dāng)時也有警方的人在場。這怎么能扯到我頭上來呢?真是笑話!”
他說了一大堆,因為過于激動,臉色憋的通紅。
盛嶼川淡然一笑,“我只是出于疑惑,隨便說兩句而已,你這么大反應(yīng)做什么?”
陳禹狠狠一噎:“……”
這時候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眾人神色不對。
尤其是陸硯南和盛嶼川,這兩個人的眼神好像早已將他所作的一切,都窺探干凈。
陳禹內(nèi)心懊惱,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,便不再說什么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幾乎是他剛走,盛嶼川馬上給手下使了個眼色,“盯緊他!”
手下點頭,緊跟而去。
不到片刻鐘,夜色那邊傳來消息,說林靜被警方帶走了。
林宜心中著急,卻也強忍著沒有催陸硯南。
吃一塹長一智,她以后遇到事情,可不能再沖動了。
就像陸硯南教給她的那樣,不管遇到任何事情,她都要先鎮(zhèn)定下來。
陸硯南接了個電話,回頭走過來,“我們?nèi)ゾ??!?
林宜點點頭。
兩人離開。
江靈溪咕噥道:“這林家姐妹,都是麻煩精??!”
正在低頭發(fā)消息的盛嶼川,聞看了她一眼。
江靈溪忙道:“嶼川,你怎么也會攪進(jìn)這件事里來?。课矣浀媚悴皇沁@么愛管閑事的人啊?!眒.xsz
縱觀這件事,都是林家姐妹的事情。
以林宜和陸硯南如今的關(guān)系,出了事,陸硯南少不得插手管管。
可盛嶼川如此盡心盡責(zé),又是為什么?
盛嶼川默了默,道:“林靜是我姐?!?
“哈?”江靈溪震驚。
就連田瑩和江景莫,也齊齊的看了過來。
盛家有個走丟的女兒這件事,他們都是知道的。也知道找了很多年,并且這件事對于盛家每一個人來說,都是膈在心里的一道疤。
只是找了這么多年了,沒人覺得還能找到。
沒想到……
盛嶼川看著江靈溪,眼底掠過一抹后悔。
他本不該跟她說的。
但沒忍住。
他抿了抿唇,道:“林宜和硯南在一起了,林靜是我盛家的人,所以請你不要帶著有色眼鏡,把人看扁?!?
說完,盛嶼川沒再逗留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江靈溪張了張嘴,想喊住他。
可是幾次,都沒有出聲。
望著男人大步離開的背影,江靈溪明白,此時此刻就算她開口喊了,盛嶼川也未必肯留下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