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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宜睜眼的時候,看見床頭坐著一個滿臉是血的人,她嚇得一個激靈坐起來,卻牽扯到胳膊上的傷口,頓時疼的冷汗淋漓。
“別動。”一雙手攬了過來,輕輕的扶在她的后背,“卓新去拿藥了,你先躺下?!?
林宜抬頭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面前這個滿臉是血的人,是她老板陸硯南。昏迷前的記憶接上,林宜詫異又好笑,“陸總,您怎么……”
“我沒事?!标懗幠蠝啿辉谝?,雙手扶著她,動作姿態(tài)都很小心翼翼,“你現(xiàn)在感覺怎么樣?是不是很疼?”
林宜其實挺疼的,但他這么問,她也不好矯情,撒謊道:“不怎么疼了?!?
陸硯南知道她在裝,心底不覺一片柔軟,“你先躺一會?!?
“不……”林宜卻要下床。
這是他的休息室,也是他的床。她只是一個普通員工,怎么能弄臟老板的床?
一個要躺下,一個要起來,兩人起了沖突,陸硯南扶在她肩上的手指一下沒控制好力道,林宜疼的低呼一聲,左邊失了重心,人又往床上栽去。陸硯南見狀下意識的伸手去拉她,手伸了一半想起來她肩上的傷,便改為用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腦勺,不敢太用力,卻順著她的力道,和她一起栽在了柔軟的大床上。
林宜抬眸,直直的撞進了陸硯南的眼睛里。
砰砰!砰砰!
林宜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,如擂鼓般驚天動地。
陸硯南一只手被她壓在腦袋下,另一只手撐在床褥上,漆黑的眸將林宜的小臉上上下下的掃了好幾遍。
“林宜……”陸硯南的嗓音染上了幾分微啞,他的視線緩緩落在林宜的唇上,喉結(jié)艱難的滾了滾。
此刻房間里的曖昧值正在迅速飆升……
“陸總,藥來了!”卓新急急忙忙推門而入,由滿臉欣喜變成了一臉懵逼加震驚。
林宜咬唇,默默地將臉別到一邊,羞恥到了極點。
陸硯南把手從她腦袋下抽出來,伸手接過藥膏,臉挺臭的,“有說怎么用嗎?”
卓新目不斜視,“周醫(yī)生說,需要用掌心加熱搓開,再往傷處揉。揉的時候要稍微有點力道,每日三次,每次最好是三到五分鐘最佳?!?
陸硯南挑眉,這上藥的方式怎么這么下流?
他將藥膏捏在掌心,對卓新說:“出去吧?!?
“是?!弊啃罗D(zhuǎn)頭就走。
走到門口,又想起什么似的,回頭,“那個……何晴來了?!?
陸硯南頭都沒抬,“我沒空見她?!?
卓新點頭,“行。”
然后就離開了休息室。
聽到外面辦公室門關(guān)上的聲音,陸硯南才轉(zhuǎn)身,發(fā)現(xiàn)林宜已經(jīng)從床上坐起來了。她紅撲撲的小臉就像熟透了的蘋果,水汪汪的眼睛看的人心里發(fā)軟。
陸硯南感覺自己有被撩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