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。俊?
——
林宜從洗手間里出來時,病房里只剩下陸硯南一個。
她一出來,陸硯南的視線便直射過來。
林宜的腳步一定,有些僵硬地挪回到病床邊,她手背上還扎著針,另一只手高高地舉著吊瓶,踮著腳想把吊瓶掛上去,可因為身高和行動受限,試了幾次都不行。仦說Ф忟網(wǎng)
“給我?!倍厒鱽淼统恋哪新?,林宜恍神回頭,鼻間涌入一股清洌的冷香,而與此同時吊瓶落入陸硯南手指,被他輕易就掛了上去。
“謝謝陸總?!绷忠说椭^,完全不敢跟他有任何的視線交觸。
等她在病床上坐好,陸硯南便拿來了保溫桶,放在了她的床頭柜上,“這個給你?!?
林宜詫異非常,抬頭看了他一眼,在接觸到他的目光時,又迅速地低垂下眼眸,兩頰不覺紅了一片。
陸硯南瞧著覺得好笑,他也算是見過不少女的,但像林宜這么怕羞的還是頭一個。她就像是含羞草,隨便一碰,便滿臉通紅,倒是有幾分趣味。
怕她多想,陸硯南補充了一句:“奶奶給的?!?
“嗯。我等會當面謝謝奶奶?!绷忠苏f。
陸硯南在床邊站了一會,“還有一件事,想問問你。”
“您問?!?
他從西褲的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,遞到她眼前,“見過這個嗎?”
林宜瞳孔一縮,是她的珠串!
怎么落陸硯南那了?
陸硯南觀察著她的面色,“見過?”
林宜回過神,搖頭,“沒……沒見過?!?
陸硯南眼底劃過一絲失望,“確定從沒見過嗎?”
“嗯?!绷忠司o張得手指都快捏斷了,“從沒見過?!?
“行?!标懗幠鲜栈亓酥榇?。
林宜的心卻亂做了一團,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落了東西在陸硯南那兒,還是那么重要的東西!
小時候林宜總是生病,那是姐姐為了她,一步一個階梯從山腳下爬到山頂上,爬過九百九十九道階梯,去寺廟里求來的珠串。
這么多年來,她一直帶在身邊,但總是藏在袖子里。因此除了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知道之外,別人也不知道她有這樣一個珠串。
她在公司里沒朋友,獨來獨往,就更沒人知道了。所以基本不用擔心陸硯南會知道。但她愁的是,該怎么拿回那個手串?
下午,何晴給她發(fā)了幾條消息,問她怎么樣了。
出于禮貌,林宜回復了幾條。
她和何晴之間實在不熟,所以勉強聊了兩三句之后,就該結(jié)束話題了。何晴卻在這時候又發(fā)過來一條:“林宜,老板去過醫(yī)院了嗎?”
同樣都是陸硯南助理團的一員,林宜也不確定她是不是找陸硯南有事,就老實回了一條:“中午來的?!?
下一秒,何晴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