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,這個家已經(jīng)沒了我的位置,回來怕也是礙了某些人的眼?!闭Z氣有些冷冽。
江老太太眼神一下就冷了下來,“誰說的?我們江家只認你一個孫子,長大了,是要繼承江家的。你不回這個家,還能有誰回來?”
江裕樹不知道,江岳中娶了沈柔之后,明令禁止踏入江家老宅一步。
就連江野在整個江家都不被承認。
“裕樹,注意你說話的態(tài)度,這些年她就是這么教你的?”
江裕樹抬眸手上的筷子緊握,冷白的手背上冒出隱隱的青筋,“她怎么教我,還輪不到你來管,父親!”
“這次前來,我本也不想來打擾您,很抱歉奶奶?!?
江老太太見他情緒有些不對,皮包骨的手搭在江裕樹的手背上,“阿樹,到底是怎么了?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,你告訴奶奶…奶奶幫你出氣!”
“不必了?!苯浞畔率掷锏目曜樱槌黾埥?,擦了擦嘴角,目光睨了眼站在身側(cè)的人:“人帶到了嗎?“
管家:“已經(jīng)在門外。“
江裕樹散漫地揮了揮手。
管家朝門外的保鏢示意,隨后很快兩名保鏢架著一個穿著黑色體恤,渾身是傷的人拖著進來,直接扔在地上。
江岳中看清楚地上的人,瞬間瞪大了眼睛,“阿野?“
江野臉上多處淤青,兩只手以奇怪的形狀彎曲,手骨折了,整個人狼狽的趴在地上,處于半昏迷的狀態(tài),動彈不得,眼神散發(fā)著兇狠的光芒。
江老太太難掩,眸底的嫌惡,“晦氣的東西,阿樹你帶他來做什么?“
江岳中慌了神色,大聲說,“阿樹,他是你弟弟!”
“為什么做這些,想必他也清楚,自己動了什么人?!苯錃舛ㄉ耖e的看著江岳中道:“父親教不好,我就替父親來教教他。別以為在江家呆了幾年,就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!”
江岳中臉色發(fā)青,在老太太面前,氣的說不出一句話,更不敢對他如何!
“最后,我再提醒父親一句…”
“我沒有弟弟,我母親,只生了我一個兒子。”
管家扶著江裕樹桌上輪椅,低眸看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江野,“記住了,往后什么人該動,什么人不該動!”
"這是最后一次!"
江裕樹坐上車,管家看了眼后視鏡,見后座的人,閉著眼睛眉頭緊皺:“少爺是不是腿疾又發(fā)作了?我們還是去醫(yī)院吧!”
“沒事,回去吧!”江裕樹睜開了眼睛,壓抑著疼痛:“明月現(xiàn)在好些了嗎?”
“莊小姐,再過幾天就能下床了,聽醫(yī)生說恢復(fù)的不錯。”
“是嘛,那就好?!?
“對了,莊小姐讓送花店員,托句話帶給你,莊小姐說,花很好看,她也很喜歡?!?
“喜歡就好?!苯渥旖枪雌饻\淺的淡笑,因為那是她喜歡的。
忽然,又想到了什么,江裕樹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黑色絲絨盒子,打開,里面靜靜躺著一條閃耀的水晶月亮項鏈。
這原本是準備,在他們見面時送給她的禮物。
是根據(jù)她的名字,江裕樹親自設(shè)計。
他很期待,親手給她戴上項鏈的那一刻。
管家偷偷的看了眼后視鏡,自從少爺出了車禍之后,已經(jīng)很久沒見過少爺笑的這么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