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……
這個大寶還怎么說呢?
“跟我一樣!”
“哪里一樣?”大寶問。
“現(xiàn)在,在所有人的認知里,都認為“易容”是一個只能用來做壞事的手藝,所以找來的十個人有十個人都是用他來做壞事的!”說起這個,巫深嘴角倒是流露出一絲的無奈。
大寶聽著,“你當初就是因為這個跟了林頓的?”
巫深手上動作一愣,大概停頓了那么幾秒,大寶甚至都感受到他身上那種怒意。
可片刻后,他又自我消化,繼續(xù)了手上的動作,只是悶悶地應(yīng)了句,“嗯?!?
巫深是一個極具自制力的人,他能被刺激得充滿憤怒,但是也能很快地自我消化。
想到這里,大寶開口,“我覺得,手藝并無好壞之分,只有看想用它來做事的人心思是好是壞了,如果用來正途,那么就是好的,如果不是,那就是壞的,所以,向來壞的只有人,跟手藝,跟一切都無關(guān)!”大寶一字一頓地說道。
巫深愣了愣。
抬眸看向大寶,眼神里透著一種說不上的來的復雜。
這話,只有當初在他學“易容”的時候聽說,這么多年了,多少人對這個行業(yè)很是歧義,就連他之后找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,甚至于別人都懷疑他想要一份工作都是一種目的,想利用偷盜等行為,所以,他并非不想正經(jīng)工作,而是沒有人肯雇傭他……
他也是萬般無奈的情況下遇見了林頓,這才開啟了他搞糟人生的開始。
“怎么,我說錯了?”大寶看著他問。
巫深垂眸,沒有說話。
這個道理,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忘了的?
明明,他一直都知道,可是卻一直被動地在選擇生活。
“巫深!”這時,大寶忽然看著他開口。
“怎么了?”巫深問。
“你之前邀請你加入我們,不是用來做壞事的!”大寶說。
巫深聽著,并沒有說話。
這時,大寶想了下,緩緩開口,“我是用來救人的!”
“救人?”
“嗯!”大寶點頭,“我想組建一個屬于自己的強大的隊伍,各式各樣的,我要保護我想保護的人,在我想出手的時候,不會其他因素而困擾……”大寶喃喃說道。
“你小女朋友?”巫深問。
大寶,“……不是!”大寶想了下,低聲說了句,“是我媽咪!”
“你媽咪?”
大寶點點頭,他目光看了下身后,看著二寶跟小四睡得很沉的樣子,這才收起了目光,看著巫深,“她被一個基地的人下了毒,但是我因為種種原因,年紀,能力,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等等,我只能看著她飽受痛苦,所以我建立這個團隊的初衷就是想要保護她……僅此而已!”
巫深看著他,幽深的眸閃過了一抹的復雜。
“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等到我組建起團隊的那天,或許在這之前,她好了也不一定,亦或者……”大寶頓了頓,目光閃過一抹悲憫,隨后繼續(xù)道,“我很清楚,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,只有自己變得足夠強,才有資本保護想要保護的人,誰都如此?!闭f著,抬眸看著巫深,這是他一向奉行的真理。
而巫深則是看著他,一雙眸充滿了幽暗、復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