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醫(yī)不知道宋九淵他們的身份,但也知道自己怕是得罪不起。
所以并未猶豫,就說出實情,他診脈的結果就是如此,倒也沒有哄騙人。
傅夫人卻接受不了,“不可能,老爺子身子一向不錯,怎么會忽然暴斃?!?
說著她看向縮在角落里的縣丞和主薄,“你們說,老爺?shù)降资窃趺礇]的?”
平日里老爺有什么好東西都會分給縣丞,甚至就連臟銀也有他的一份。
所以傅夫人等縣丞一個解釋。
可眼睜睜看著知縣沒了性命,縣丞哪里還敢得罪宋九淵。
他只默默垂著腦袋,當做沒看到傅夫人詢問的目光。
“夫人,節(jié)哀?!?
府醫(yī)解釋道:“也許大人是太過操勞了,才會引發(fā)身體的其他疾病?!?
“不可能,不可能!”
傅夫人崩潰的大哭大鬧著,相公一向惜命,怎么可能會放任自己累死。
她忽然惡狠狠的瞪向姜綰和宋九淵,“是你們,肯定是你們害死了我相公!”
“沒有證據(jù)你可不能瞎說?!?
雖然心底也有疑惑,但宋九弛他們肯定站在宋九淵這一邊。
宋九璃也梗著脖子說:“大夫都說了他是操勞過度。”
“仵作來了!”
很快,青山就帶來了仵作,當然給出的答案還是一樣,操勞過度。
傅夫人還想再鬧,宋九淵輕飄飄的甩出一本賬本。
“傅知縣確實很忙,忙著剝削百姓?!?
傅夫人連忙撿起地上的賬本一看,等看清楚上面的內(nèi)容,頓時面白如雪。
相公做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,但也不少。
這會兒把柄在宋九淵手上,她只能咽下這口惡氣,灰頭土臉將人帶走了。
屋內(nèi)又只剩下他們這些人,宋九淵戲謔的勾著唇。
“現(xiàn)在…是不是該交代清楚傅知縣做的事情?”
殺雞儆猴這一招宋九淵玩的很溜。
縣丞和主薄二人此時滿頭的汗水,眼里都是驚恐,縣丞更是嚇得尿了褲子。
“王爺,下官招,都招?!?
“宋易,你來記?!?
宋九淵問了一連串的問題,縣丞一一招來,他平時最得傅知縣信任,知道的自然多一些。
至于主薄,不是什么壞人,卻也不是好人,只是履行自己的職責,鮮少多管閑事。
這會兒對上宋九淵,他眼里多了幾分激動。
直到宋九淵問完話,他這才看向主薄,“你來說說?!?
“下官…家中有一個冊子,是下官搜集到的一些證據(jù)。”
主薄將放冊子的位置告知宋易,激動的跪在地上。
“王爺,知縣本打算搜刮些油水帶著妻兒跑路,您來的剛好。”
這是他偶然打聽到的,得知傅知縣的打算時,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到何時的法子。
幸好王爺來的及時。
“再晚來一步,我們怕是毛都看不到。”
宋九弛嘖了一聲,也大體看出來傅知縣是他大哥辦的。
他嘴賤道:“你說的倒是好聽,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做了跑路的準備?這會兒故意投誠?!?
“下官沒有!”
主薄連忙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紙,“這是下官想的應對雪災之策。
只是獻給知縣時被知縣駁回,下官也沒機會實施?!?
他只是文書,確實沒法插手知縣的決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