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楚嬴眸光銳利。
猶如一把刺刀。
瞬間就讓他回想起當(dāng)日在涼州城外的那場比試。
很明顯,有這種想法的,絕對不止他一個。
幾乎是全體北元軍,臉上都流露出怯色。
心智稍弱點的。
已經(jīng)是小臉煞白。
率先一步跌下馬了。
單于雄倒想自己成塊硬骨頭,咬著牙不下馬,可他也怕。
怕這楚嬴當(dāng)眾對他出手。
這恐怕到時候,比他此刻下馬還要屈辱千倍萬倍。
“單于雄?!?
楚嬴再度出聲。
不等他再說,單于雄便從馬背上一躍而下,滿臉不爽,快步朝著皇城城門走去。
身后的北元軍也一溜煙地下馬。
生怕自己一個落后,就觸怒了楚嬴。
“方才你是如何行禮的?”
單于雄方才走了兩步,背后一聲馬鳴,隨即馬蹄聲起,停留在他的面前。
楚嬴拽著韁繩,冷眼看向單于雄。
“莫要忘了,這是楚國,你面前的,是楚國皇室一族!”
在場官員連帶著楚皇本人都是一驚。
這么多年來,就連楚皇年輕時候,也沒能將北元打下來,就是因為對方的兇悍無比。
現(xiàn)在在場的可是一萬北元軍!
就算雷開已經(jīng)提前調(diào)集了兵力護(hù)衛(wèi)周遭,也難保會出現(xiàn)岔子!
楚嬴他居然敢?
“老二?!?
楚皇朝著旁邊的楚鈺看過去。
要說楚鈺也是個會看眼色的,當(dāng)即就道:“遠(yuǎn)來是客,倒也不……”
他話音未落。
卻見楚嬴聽也沒聽,只呵道。
“單于雄,難道你要本宮親自請你行禮不成?”
單于雄面色鐵青,雙手摁著自己的腿,緩緩地跪了下來,一字一句硬生生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了字眼。
“楚皇陛下,吾乃北元大將軍單于雄,特來拜見。”
明明是生擒了楚太子這等風(fēng)光之事。
有楚嬴在,他們反而需要先大楚國卑躬屈膝了!
同樣震驚的還有一眾臣子,和遠(yuǎn)遠(yuǎn)觀望著的百姓。
楚嬴才去了邊境多久。
竟將北元大將收拾得如此的服帖!
就算是楚國開國皇帝,也遠(yuǎn)遠(yuǎn)比不上楚嬴此時的氣魄!
“客氣了?!?
分明是揚了國威,楚皇的面色卻更加陰郁難看。
他難道注意不到周遭大臣的目光嗎?
這個楚嬴。
分明是想要在眾臣的面前,踩著他這個皇帝的腦袋上位!
“諸位使臣應(yīng)該也累了,楚皇在皇宮里為諸位使臣準(zhǔn)備了接風(fēng)宴,還請諸位挪步。”
楚鈺見勢不對,連忙說道。
他又急速掃過俘虜籠,眼底閃過一絲幸災(zāi)樂禍。
“不過在此之前,還是先將太子殿下放出來行嗎,參加接風(fēng)宴前,太子殿下也該洗漱一番?!?
說罷,他又看向楚嬴,剛想說話,卻見楚嬴一勒馬繩,只朝著楚皇行禮致意,隨即旁人一概不管,拍馬揚長而去。
石虎和晁遜也緊隨其后。
“方才你看見了吧?”
晁遜冷笑道:“這皇城上上下下都是些貪財好色的慫包,沒一個真漢子。”
但凡有點血性之輩,都不會容忍北元欺辱人至此。
可皇城這群人呢?
連大殿下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