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么,我們就做什么?”
蕭廣泰和蕭玥之間相互望了望,又望了望,十分為難地皺起眉來:
“銀狐公子,恕我直,若是你決定和樓氏部打一仗,難道我們也必須出兵嗎?”
“當然?!?
楚嬴的回答沒有任何拖泥帶水。
“這……恐怕……”
蕭廣泰搖搖頭,正要拒絕,卻聽楚嬴搶先提醒道:“恐怕蕭族長,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“我指的終止合作,并非單是指這次聯(lián)合應對樓氏部,而是,包括以往所談的所有內容?!?
“難道,公子要切斷與我部的生意往來?”
蕭廣泰身軀一震,有些不知所措,一旁的蕭玥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。
“這不是理所當然?”
楚嬴一雙戲謔的眼眸在父女之間游弋,反問道:
“換作是你們,你們的合作伙伴,非但護不好貨物,還一味地對搶劫者妥協(xié)退讓,請問你們會怎么想?”
“是會覺得合作伙伴無能呢?還是覺得,他們和樓氏部其實壓根就是一伙的呢?”
楚嬴最后這句話,不可謂不難聽。
甚至,近乎于刺耳。
可仔細一想,又讓人挑不出什么毛病。
你堂堂萬人大部,被人搶了貨物不算,還放話威脅。
這等奇恥大辱,不站出來據理力爭,居然還想著息事寧人。
如此畏首畏尾,誰特么還愿意和你們合作?
蕭廣泰吃這一激,臉色漲紅,一時說不出話來,倒是蕭玥俏臉浮現(xiàn)一抹慍怒:
“公子這話是什么意思?你可以罵我們無能,但,請不要污蔑我們和樓氏部是一伙的?!?
“若是我們真與樓氏部串通,還會千里迢迢去將公子請到這里嗎?”
“這可難說,欺詐一道,本就真真假假,誰又說得清楚呢?”
眼看蕭玥一雙烏亮的眉毛又豎起來,楚嬴話鋒一轉,稍微和緩了些:
“當然,我說得只是可能,以在下和蕭小姐的交情,在下還是更愿意相信,你們做不出這等背信棄義之事?!?
他頓了頓,繼續(xù)道:“不過,這畢竟只是在下的一廂情愿,你們要怎么證明呢?”
“難道,全權聽你指揮,就是最好的證明?”
蕭玥賭氣似的問了一句:“萬一,你執(zhí)意亂來,最后導致我們吃了大虧怎么辦?”
“蕭小姐覺得在下是那等沖動之人?”
楚嬴一聲嗤笑,端起茶慢悠悠喝了一口,復又搖頭嘆道:“其實,你們一再擔心自己會遭受損失,在下可以理解?!?
“不過,你們又何曾在意過別人的損失?”
“就比如說,眼下順州正在大興土木,建造各種工程,每日花錢如流水?!?
“若是在下沒有離開,而是坐鎮(zhèn)審核,光是各類日常開銷,至少可以節(jié)省兩到三成,這可不是一筆小數(shù)目?!?
“算一算,在下從順城出發(fā),到現(xiàn)在也七八日有余了,你們知道在下?lián)p失了多少銀子嗎?”
“……”
蕭氏父女茫然對視,對于工程預算和支出什么的,他們基本沒啥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