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狼有恃無恐地冷冷一笑。
別人如何說,關(guān)我屁事……楚嬴直接把話挑明:“如果本宮非要保下他們呢?”
“軍法如山,豈能輕饒!”
“說的好,那巴圖搶劫乃至構(gòu)陷當朝皇子,想必也是不可饒恕了?”
本來楚嬴已經(jīng)不打算追究巴圖的事,無奈吳狼非要咄咄逼人,那就只能另當別論。
你不給我面子,我自然也就無須再給你面子。
我楚嬴可能保不住王老實,但你吳狼的狗腿子巴圖,也休想平安無事。
來啊,互相傷害??!
吳狼皺眉,瞇眼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沉聲開口:“這么說,殿下是不打算給卑職留點面子了?”
楚嬴迎上他冰冷的目光:“吳千戶說笑了,臉是別人給的,面子是自己掙的?!?
“好,就沖這句話,卑職今天就賣殿下這個面子!”
吳狼臉上的憤怒一閃而過,扭頭對王老實冷聲道:“聽到?jīng)]有,今天有殿下求情,本千戶不與你計較,再有下次,一并嚴懲!”
“多謝千戶大人,多謝殿下……”
王老差點喜極而泣,拉著王秀珠道完謝,隨后便急匆匆地離開了。
“周光吉?!?
大堂里短暫沉默后,楚嬴找上了周光吉。
周光吉應(yīng)聲彎腰:“下官在,殿下有何吩咐?”
“今天走了很遠的路,本宮現(xiàn)在有些乏了,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,不知可有住處?”
盡管楚嬴已經(jīng)足夠小心謹慎,沒想到,還是第一時間就和吳狼對上了。
這超出了他原來的計劃,此地不宜久留,他需要找個地方先避開吳狼,再好好思考之后的對策。
“殿下放心,住處早就準備好了。”
周光吉以還有事務(wù)為借口,找來一名衙門的典吏,讓此人給楚嬴一行帶路。
待人離開之后,沉默許久的吳狼終于開口:“周大人覺得此人如何?”
“如假包換,確實是真的大皇子無疑?!敝芄饧呛切Φ?。
“周大人是聰明人,應(yīng)該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?!眳抢且庥兴浮?
“不是這個是哪個?”
周光吉皺眉,裝作慚愧的樣子:“吳千戶實在是高看本官了,本宮一介代理知州,累年都難以升遷,又能聰明到哪去?真是聽不明白啊。”
“哼!不明白便不明白吧,老狐貍?!?
沒能套出任何有用消息的吳狼,低罵了一句,招呼也不打,扶著佩刀轉(zhuǎn)身邁步而去。
“嘿嘿。”
周光吉也不挽留,只是望著他的背影冷冷一笑。
“大人……嘶,你終于出來了?!?
吳狼剛走出大門,就碰到巴圖一瘸一拐地走上來。
衙門的三十板子可不便宜,便是皮糙肉厚之輩也難以承受,只看此人還能正常走路,就知道行刑的衙役留手了。
然而即便如此,巴圖仍舊咽不下這口,大罵道:
“媽的,自打當了這百戶,老子還是第一次被外人欺負,大人,這打在我身,折的可是你的面子,難不成就這樣算了?”
“當然不可能,別的地方也就罷了,在順城這里,誰也休想騎到我們頭上!”
吳狼雙眼兇光畢露,嘴角緩緩咧開,仿佛餓狼張開噬人的獠牙:
“這位大皇子遠道而來,過兩日勢必要給他接風洗塵,到時,我會好好送他一份‘大禮’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