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擦,這煙味怎么感覺很刺鼻啊?!?
“就是,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燃起來了?”
平日里不同東西燃燒會有不同的味道,但這一次他們聞到的味道卻并不是他們印象中的任何一種,這種味道十分刺鼻,帶有一股強烈的惡臭,讓他們感覺腦袋被人狠狠地錘了一下,整個人都暈乎乎的。
而且最詭異的是,這股臭味就如同一坨漿糊一樣黏在他們的鼻子里,揮之不去,讓人不斷的流眼淚鼻涕,就好像是哭了一般。
一時間,在場士兵們都捏緊了拳頭。
此時自安城西門之外,霍顯舉正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士兵們。
朝天軍在出發(fā)攻打自安城之前,曾經(jīng)將營州軍一起帶了過來,但直到朝天軍跟自安城的守城軍都已經(jīng)打了一仗,楚嬴依舊沒有說需要營州軍做點什么。
心中疑惑之下,霍顯舉也終于按捺不住,跑去找到楚嬴詢問了一番。
但楚嬴給他的答案卻讓他更加疑惑了。
楚嬴讓他做的事情,只有兩個字,燒火。
不過楚嬴要燒的東西可不是尋常東西,而是一種他特制的焦油,在燃燒之后會發(fā)出刺鼻的味道,如果只是輕微的味道,那只會讓人難受一陣子,但如果味道太過濃郁的話,就會讓人頭昏腦漲,幾天都吃不下飯。
霍顯舉拿到焦油之后,心中好奇,自己找了個地方燒了一點,差點被當場昏死過去。
這讓他感到更加匪夷所思,如此惡臭的東西,一把火燒掉之后,且不說究竟有什么用,至少燒火的人就得遭罪。
但楚嬴在安撫了一陣之后,把一種特殊的爐子交給了他。
這種爐子其實就是鐵匠用的鼓風(fēng)機,照著比例放大之后,又專門做了一個長長的煙囪,可以將燃燒之后的煙霧通向別的地方。
即便如此,這些在燒火的士兵,也一個個把自己的口鼻遮擋的嚴嚴實實,甚至眼睛上面還帶著楚嬴特制的眼睛。
即便如此,他們依舊感覺難受極了,每隔一炷香的時間就要換一批人。
好在一個火爐只需要兩個人全力鼓風(fēng),就能把火爐點燃,而城外總共也就放了五十個火爐,以營州軍的人數(shù),一個人只用上陣一次,就足夠把楚嬴給他們的焦油全部燒完。
“燒,給我狠狠地?zé)?,把成立這群狗日的全都給我熏死?!?
霍顯舉惡狠狠的對著手下士兵們說道。
但他話剛說完,就感覺費力難受極了,讓士兵們先堅持一會之后,自己就跑到了煙霧擴散的范圍之外。
與此同時,自安城中這股惡臭也越來越濃。
“金千戶,這味道實在太難聞了。”
“就是啊,兄弟們實在是撐不住了?!?
“金千戶,要不咱們從東門撤出去吧,等火滅了之后我們再回來?!?
那些士兵們紛紛哀求著。
金元崇這會兒自己也難受的不行,作為守城軍中最為年長的人,他如今已經(jīng)四十歲了,雖然年輕的時候戰(zhàn)功赫赫,但如今上了年紀,面對這股味道,他也感覺一陣頭暈?zāi)垦!?
他當然知道,在這么撐下去,守城軍的士兵們可就要小命不保了,在猶豫片刻之后,他終于咬了咬牙,道:“行,全軍聽令,撤出自安城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