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知道,楚,楚小友,可知如今局面怎破?”
蕭啟年心懷感激,卻也憂慮,不由開口問道。
現(xiàn)在大戰(zhàn)才將將落幕,外面十萬北元騎兵還堵著一觸即發(fā),現(xiàn)在是既不能退,也不能進(jìn)。
總不能告訴楚皇帝,自己已經(jīng)歸降楚嬴,所以放他們一馬吧?
“如今還是楚皇的天下?!?
楚嬴哼笑一聲,面上流露出幾分狡猾之意。
“想要商隊往來,須得楚皇點頭,為何不敲他一記竹杠?”
“敲竹杠?”
蕭啟年茫然看著楚嬴,不解其意。
楚嬴笑容更深。
“我這位父皇,最是要面子,也最為疼愛他的那位太子?!?
倘若太子在蕭啟年的手里被折磨致死,楚皇的臉面往哪里擱?
而且,若不是楚嬴,涼州城也早就被打破了。
這些事情楚皇心中都有定數(shù),只是不想挑明,讓楚嬴得了軍功罷了。
現(xiàn)在就有這么一個機(jī)會,讓楚嬴功過相抵。
讓北元短時間不再侵?jǐn)_大楚。
最關(guān)鍵的是,讓他的寶貝兒子毫發(fā)無損的回到大楚。
“哈哈哈哈蠢貨,當(dāng)真是蠢貨!放著好好的真龍不要,居然去撿一只窩囊王八!”
蕭啟年領(lǐng)會過來,笑得是直拍大腿。
北元人原本就豪爽直率,如今更是將楚嬴視為未來君主,語之中自然偏幫。
更何況,這不是事實嗎?
“就讓我以茶代酒,祝殿下早早成功!”
蕭啟年拿起面前茶杯,恭敬地雙手遞上。
“多謝?!?
接下來的事情,勢必會比搶奪大楚的這段時間更為艱難些。
但他們北元很快會擁有一個個自己的穩(wěn)固城池,會擁有自己的糧食!
北元分崩離析了這么多年,包括他一統(tǒng)北元大小部落后,都從未設(shè)想過會有這一天。
這個艱難。
蕭啟年覺得值!
沒有人知道楚嬴到底在屋子里面和蕭啟年談了些什么,石虎倒是來過幾次,皆是被晁遜擋了回去,急得是抓耳撓腮,卻又無計可施。
“出來了!”
石虎看向門口,騰地站起身,目光灼灼地盯著這邊。
倘若楚嬴此時一聲令下,要將蕭啟年用作人質(zhì)抵押,他也會即刻行動。
晁遜倒是看出自己這位舊友的想法,不免嘲笑。
“你若是無膽也就罷了,在場誰有做得了什么,可你要是將那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,希望他人替你擔(dān)了這罪責(zé),就委實是其心可誅,枉費榮將軍的栽培!”
晁遜字字似刀,扎進(jìn)石虎的心中。
他漲紅著臉,張口辯駁:“那若真要說,不是殿下更有負(fù)容老將軍?容老一生忠心耿耿,可誰想到他孫兒卻——”
“石虎!慎?。 ?
晁遜大怒。
“你可有答應(yīng)或者真的幫到殿下零星半點!當(dāng)初容老蒙冤,你可有像現(xiàn)在這般,與人據(jù)理力爭!殿下娘娘在宮中受辱,你可有出手相助,有過只片語的相幫?!”
“有的話,別人說也就罷了,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說話的資格!若不是殿下出手相幫,你拿得回涼州城?!”
盡于此,晁遜滿臉失望,不再多半句,只朝著大步朝著楚嬴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