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喆自然知道自己此話多少真多少假,一時間嫉恨得滿臉扭曲。
“還有那些征北軍,居然不好好地跟在我身邊,跑去幫楚嬴!等本宮當(dāng)上皇帝,你們一個也——”
這時,才聽聞涼州城內(nèi)救濟(jì)糧事情的副將急急忙忙跑了進(jìn)來。
他倒也不是有多忠心,只是做了楚喆的副將,見了楚喆多少不堪入目的樣子,若他不跟著楚喆。
下一個丟掉小命的,就是他這個小小的副將了。
“殿下!慎??!”
副將趕忙拉下帳篷,他快步走到楚喆的身邊。
啪!
下一刻。
卻挨上楚喆一個重重的巴掌。
“那個雜種指揮本宮也就算了,你算什么,不過是豬狗不如的東西,連個太監(jiān)都不如,也敢教本宮做事?”
擺明了就是指桑罵槐,當(dāng)著百姓的面,他這個做太子的要面子,自然不敢動手。
如今也不過只能在帳篷里意有所指地罵上幾句。
要不楚嬴怎么特地請他過來呢。
為的就是他這個太子的面子,好讓他端端正正地坐冤大頭。
副將雖然挨了打,但那里敢吱聲,也只能小聲道:“您說得是!”
他又勸:“但現(xiàn)在那些將軍還有百姓,多少偏心大皇子殿下,擰這樣傳出去,肯定會有人嚼舌根子的!”
“他們敢!”
盡管這樣說,楚喆的聲音還是小了不少,他面帶怒氣,憤然道:“真是群沒長眼睛的狗東西!也不想想看,我為了征北出了多大力氣,要不是我,楚嬴能贏嗎?!”
他又道:“楚嬴也就是吹得厲害,他要是真有本事,怎么會連單于雄都抓不住!”
聽到這里,那副將的眼珠子倒是又靈活起來,他走到外側(cè)觀看四周,確定四下無人,這才湊到楚喆耳邊道。
“既然如此,這個大功為何不牢牢抓在您的手里呢?”
楚喆心中亦是意動。
抓住單于雄這等大功,這世上哪有人抗拒得了的?
可一想到他們正面迎擊之時,他已經(jīng)落敗在單于雄的手下,說著心中沒有半絲顧慮也是假的。
見楚喆猶豫,那副將又連忙開口。
“太子殿下不必?fù)?dān)心對方兇猛,如今那單于雄被打得是潰不成軍,如此殘兵游勇,又能有幾分厲害?”
越是聽副將慫恿,楚喆心里面就越是激動。
不說別的,一旦他當(dāng)真拿下單于雄,豈不是他在征北之時立下大功的鐵證?!
到時,誰會再有疑問?
誰又敢再有疑問!
“什么擔(dān)心對方兇猛,那北方蠻子有什么可擔(dān)心的?你倒是說說看!”
聞,副將便覺得有戲,憨笑幾聲。
“殿下聽錯了,是小的擔(dān)心對方太過兇猛?!?
“哼,你這般膽小,要是此番立了功,將來做了大元帥,還怎么服眾?”
楚喆說道,示意副將附耳過來。
“你且找?guī)讉€信得過的將士,組建一百人小隊,今天晚上,我們就出發(fā)?!?
要讓人做事,起碼也得給人點甜頭。
楚喆拍了拍副將的肩膀。
“你能不能做大元帥,就看此遭了?!?
“是!”
那副將漲得滿臉通紅,連連點頭,轉(zhuǎn)身便出了帳篷。
只留下楚喆一人在帳篷內(nèi)激動幻想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