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州總督也知道自己打斷了別人好事,有些尷尬的縮了縮脖子,但眼下情況緊急,他已經(jīng)顧不得那么多了:“殿下,北元大軍突然發(fā)起進攻,眼下大軍已經(jīng)來到并州城北門外不足百里的地方,如果殿下在不拿主意的話,那并州城可就危險了。”
“什么?”
楚喆大驚失色:“這么大的事,你為什么現(xiàn)在才告訴本宮?”
“殿下恕罪,實在是北元大軍動作太快,屬下根本來不及反應?!?
并州總督面色尷尬的說道,心中卻在暗暗腹誹,這太子殿下整日尋歡作樂,怎么會知道軍營中此時已經(jīng)亂作一團。
敵軍的動作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迅速果斷,一路奔殺過來,沿途的探子全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凈,如果不是并州城外百里之內(nèi),楚喆派出去的探子比尋常時候還要更多,恐怕等北元大軍殺到城下了,他們都還不知情。
但眼下已經(jīng)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了。
楚喆慌忙整理了一下衣衫,也顧不上換一套衣服了,急匆匆的對并州總督說道:“還不快帶本宮去軍營?”
……
此時的并州軍營之內(nèi),已經(jīng)是亂作一團。
十幾名將領聚集在一起,激烈討論著該如何應對北元大軍的進攻。
一名胡須花白,容貌蒼老的將領扯著破鑼嗓子,對著在場的眾人喊道:“你們這群黃口小兒,做事絲毫不顧全大局。”
“北元大軍在涼州城駐扎了一個月的時間,肯定早已將涼州城的物資搜刮得一干二凈,此時銳氣難擋,反觀并州城中的士兵們,這一個月來雖然也十分緊張,但和北元相比,卻根本沒有任何優(yōu)勢,這時候貿(mào)然出兵,大軍必敗無疑。”
老將名叫赫元,是并州城中的守將,從二十歲的時候就來到了并州,在并州駐扎了幾十年,靠著一步步熬出來的威望,在并州城中也算有不小的話語權,就算是如今的并州總督也不敢那他怎么樣。
但在赫元對面,卻是這次征北軍的副將連城。
雖然說是副將,但作為主將的石虎已經(jīng)離去,而主帥楚喆又是個甩手掌柜,所以整個軍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幾乎都是連城在處理,話語權同樣不小。
聽到赫元的這番論,連城冷哼了一聲,輕蔑的朝他看去:“本以為赫老將軍是老當益壯,沒成想原來是個縮頭烏龜?!?
一番話氣得赫元嘴唇發(fā)白,怒聲質(zhì)問道:“好好好,既然你覺得老夫的主意不行,那老夫倒想聽聽你的高見。”
“如今并州城外還有數(shù)萬名百姓,十幾個村莊,這一次和涼州的情況可不相同了,之前北元大軍在涼州的時候,并沒有為難百姓,甚至沒有動百姓的財產(chǎn),那是因為他們知道,如果跟城中百姓站在對立面,他們只會寸步難行。”
“但是這次攻打并州,他們可不是跟之前一樣直接占領并州,那城外的百姓們可就要遭殃了?!?
“更何況大軍已經(jīng)多日未戰(zhàn),北元這次先下涼州城,再攻并州府,如果我們繼續(xù)被動挨打,天下人會如何看我們,軍中男兒又會如何評價我們?”
連城的話讓赫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但就在這時,一道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,讓原本還在爭吵的眾人安靜了下來,紛紛恭敬行禮到:“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