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!”
“殿下?!?
郝富貴隨著幾個炎煌衛(wèi)趕來,先是看著楚嬴坐在營口腳邊還沾著血,駭了一大跳,連忙跑上來查看楚嬴身上的可有傷,見沒事,這才松了口氣,連忙低下頭幫楚嬴擦腳。
“你們幾個留在這,就依著本宮平日里面訓(xùn)你們樣子,訓(xùn)上個七八分,也就成了?!?
原只是為了應(yīng)付高昌西域使團的,倒也用不著楚嬴如何用心。
就算是再怎么不出挑的炎煌衛(wèi),訓(xùn)這群混子也是搓搓有余。
楚嬴且將人丟開。
全心去搗鼓自己的酒樓去了。
一月的時間,他不得先將這酒樓立出來,過了使團之后,楚皇要是不想方設(shè)法地把他派出去,那才真是見鬼了。
但這酒樓一日日的起了,來往的人卻還是不見多,唯獨是有幾個老饕時時刻刻派人過來盯著,卻也不在酒樓之內(nèi)用餐,點了菜肴收拾起來,就命小廝丫鬟的將吃的帶回去。
“殿下,李元一求見?!?
楚嬴這邊正在琢磨,郝富貴便在包間外面輕輕敲門示意。
這幾日沒有聽見李元一這個名字,楚嬴還覺得有些耳生,楞了會才響起這人到底是誰。
這人原本就有些詭異在身上,楚嬴本想查上一查,倒是和之前楚皇那件事情查不了多少,藏得那叫一個結(jié)實,查不出好歹來。
“讓他進來?!?
楚嬴叩了叩桌子。
前面便傳來頗為急促的腳步聲,到了門口才將歇了會兒,李元一先推開門,端正地行禮,在楚嬴頷首后,才緩步走到楚嬴面前。
“近日里商盟里出了事情,在下這才沒能恭賀殿下開業(yè)之喜,還往殿下恕罪。”
楚嬴略略抬眉,倒是也沒說什么。
李元一揣摩不出楚嬴的想法,微微皺了眉頭,他原看楚嬴是個好應(yīng)付好操縱的,這才有合謀的心思。
要是出什么岔子,與他大計無用。
“難不成殿下竟是怒了?”
李元一追問。
楚嬴垂著眸子,笑著開口:“哪能夠啊,只是最近這生意不太景氣,我總覺得沒到本宮預(yù)期,有些失望罷了?!?
李元一松了口氣,這才笑著在楚嬴的對面坐下,竟是連問也不問上一聲了。
“殿下,這都是小事,殿下初次來京,既無親朋好友,又無人脈關(guān)系,京中的事情到底是被秦家小姐給占住了,殿下想要立個新的,當然不易?!?
他笑吟吟地端茶,嘴上說得幾分恭敬,但行事里面沒見得幾分尊重:“殿下想要做起來,在下如今得了空,自然是幫忙的,用不了兩三日,在下就尋些兒人脈來給殿下熱絡(luò)下場面,生意來往立馬就好?!?
楚嬴正愁著這點,這趕巧是有人瞌睡來了送枕頭,他勾著嘴角托腮看向李元一,哼笑一聲。
這么主動地上來,都說無利不起早。
這黃鼠狼上門,可不見得全是好事情。
“倒要多謝,不過你來這,就是來幫忙的?沒別的想說了?”
楚嬴問道。
“聽說前些時候,秦家小姐在宮中快要被賜婚了,怎么沒聽見半點動靜?”
李元一挑眉,話語里面可沒見到半點遮掩。
楚嬴剛想說話,目光就落在李元一腰間的玉佩上。
花紋居然還有幾分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