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天會不知道自己這幾個兒子的手腳?
他當(dāng)然一清二楚。
只要不涉及到他自己的位置,這底下的兒子當(dāng)然是爭吵得越厲害越好,鬧死幾個也無所謂。
帝王家,從來都是無情無義。
楚云天冷笑地注視著下方各隊官員的爭吵,他才是帝王才是最終決策者,他們爭吵得再厲害,也不敵不過他一句話。
“臣有事要奏!”
正在眾人吵得不可開交之際,一人從群臣中站出,雙手顫栗捧上信封。
他原是楚喆一脈。
但此時此刻,信中內(nèi)容太過觸目驚心,就算是他,也得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繼續(xù)站在太子這邊。
于別人而,或許不知道關(guān)道成和王榮他們到底是哪一邊的,又或許一位他們中立。
但作為太子一脈的人,他難道會不清楚什么人可以接觸,什么人又不能嗎?
“準(zhǔn)?!?
楚云天對于現(xiàn)在這出鬧劇也欣賞夠了,他眼皮稍微耷拉著,懶懶散散地開口。
反正也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。
官員顫抖著手慢慢打開信紙。
前面照例是些官員問候帝王的官方話語。
伴隨著官員越是往下讀,在場眾人越是但顫心驚。
“你說什么?!北鄉(xiāng)侯造反了,他敢?!”
楚云天當(dāng)初也是打過天下的,更是親手接納了崔舜隆,哪里想到過崔舜隆會有叛變的一天?
帝王一怒,伏尸百萬。
縱然是在朝堂之上,眾人也倍感畏懼,顫栗著跪在地上,紛紛不敢抬頭。
楚喆更是頭也不敢抬起,死死地趴俯在地上。
“兒臣愿意率兵前往,親手剿滅這等亂臣賊子,只要給兒臣四萬將士,拿下北鄉(xiāng)侯不在話下!”
楚喆頭死死地磕在地上,周身冷汗。
絕對不能讓楚鈺這些人去,一旦這些人抓住了崔舜隆,就會知道他通過王榮和崔舜隆做了交易——
他畏懼楚嬴。
沒錯。
他畏懼那個被冠以了無足輕重的順義侯名頭的落魄皇子。
楚嬴離開的這些年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過,更沒有對他出手,但卻好像在無形之中破壞了他一個又一個的計劃,甚至連他手下的官員也被拔下來不少,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地里都被楚嬴的力量威脅。
他不會覺得楚嬴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廢物。
示意在得知王榮和北鄉(xiāng)侯接觸的時候,知道北鄉(xiāng)侯謀反的那一刻,他答應(yīng)了北鄉(xiāng)侯將順洲給他,壓下了順洲造反的消息。
只要能將楚嬴直接殺死。
沒想到北鄉(xiāng)侯居然還是暴露了,這個沒用的東西。
“四萬?區(qū)區(qū)北鄉(xiāng)侯和兩三萬的高陵兵,兒臣只用三萬!”楚鈺雖然不知道太子在著急什么,但他想自己已經(jīng)找到了楚喆驚慌失措的理由。
既然要扳倒對方,自然要知道對方畏懼是什么。
“你!”
兩人眼見著又要爭得不可開交。
嘭!
龍椅上的楚云天直接抓起手邊的硯臺重重地砸向兩人。
楚喆首當(dāng)其沖,被砸了個頭破血流。
“你們當(dāng)這里是什么地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