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嬴對此毫不意外,勾唇冷笑,半只手放在銀面之上。
“有什么好奇的,不就是大皇子的使團代表嘛,你還能是大皇子了?”
圖利布斤撇嘴。
比其余人來得都早的蕭廣泰聞,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下嘴角。
這人的這張嘴啊,真不知道說是烏鴉嘴好,還是開了光好。
“要你是大皇子說不定還和賀跋部有得一戰(zhàn),聽說那大皇子在順洲干成了不少的事情,但你是嗎?你配嗎?”
聞聲,蕭廣泰一口奶茶噴出來,不等其他人再說話,他兩三步走到楚嬴的面前,恭敬拱手下跪,行了個端端正正的中原禮節(jié)。
這后面幾人都看得萬分詫異,不知道蕭廣泰的葫蘆里面到底還是賣了什么藥。
“小人失儀,殿下恕罪?!笔拸V泰一邊回憶著自家女兒說過的中原禮節(jié),一邊磕磕絆絆的開口。
全然不顧身后眾族長的驚詫,只等楚嬴一人開口。
帳篷里面安靜了一瞬。
隨即微微炸開。
眾族長不敢置信地看著楚嬴。
這怎么會是大楚國的大皇子呢?!
盡管他們聽說過這位大皇子行事果斷之處,但這里可是北原,他一個大楚國的皇子也敢來?!
“蕭族長,不是說好要將此事爛在肚子里面嗎?”
楚嬴嘆著氣,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面具,心里面卻樂開了花,這個蕭廣泰確實是有那么點意思,調(diào)教一二后,現(xiàn)在都懂得自己布梯子了。
他定眸看向在場族長,嘴角勾起:“方才本宮聽見圖利族長好似說了點什么?”
如果只是楚嬴說摘下面具,或許在場幾位族長根本不會相信,可有蕭廣泰作證,其余人誰能懷疑?
誰還不知道那蕭廣泰和順洲通商的事?
現(xiàn)在想想看,那蕭玥為何屢次三番主動前往順城,怕是除了生意上的事情,還有……
圖利布斤面色青白,恨不得自打嘴巴。
其余幾位族長只是表情猶疑,心中還是糾結無比。
達旺族長猶豫一瞬。
最終還是打算回絕楚嬴。
一來是北原的地理位置本就尷尬,北匈雖說因為山林等關系,暫時還沒有辦法將他們?nèi)绾危扇绻麄兒痛蟪?lián)手,北匈是否還坐得?。?
二來,順洲邊境的防備并不森嚴,不然他們也不會有機會知道大皇子的事情,這大皇子說得好聽點是被分來順城的,說難聽點就是被遺棄了!
之前連個王爺都算不上,跟了這種人,誰敢說大楚國就接納他們?
更別提還不知道能不能對付得了賀跋部。
眼見著眾人一副打算要走的樣子,楚嬴倒是也沒出口攔著。
他淡定地掃視著眾人,只笑道。
“諸位難道忘記這賀跋部是誰家請來的救兵了?”
“你們以為,只要不參與這次的事情,就可以獨善其身了嗎?該說你們天真好,還是愚蠢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