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見大皇子手眼通天!
郝富貴自己在心里面腦補了一大堆,心中又駭又佩,他干咳了兩聲,只覺得自己不該想有事瞞著楚嬴。
“這北原能有什么,蕭家那邊給了奴婢一小塊地,想托奴婢在公子面前說說好話,幫個腔?!?
這邊沒聽見楚嬴吭聲。
郝富貴還以為自己是犯了大忌,當即嚇得跪到在地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磕了兩個響頭。
他聲音都在忍不住地發(fā)顫。
“殿下恕罪!小的絕對不敢有別的意思,更不敢妄自參與殿下的事情,小的只是一時鬼迷心竅,但倘若殿下對蕭家有任何意見,這禮小的都會退回去!”
如今既然已經(jīng)跟著楚嬴來了北原。
說得好聽點,郝富貴從此以后就是楚嬴的奴才。
說難聽點,他就是大皇子殿下,順義侯的一只狗。
如果楚嬴不高興,弄死他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和請示。
他必須效忠楚嬴。
“稱呼。”
楚嬴皺了皺眉。
他不介意郝富貴貪財。
但要是郝富貴是個蠢貨,可比貪財?shù)那闆r壞得多了。
“是,公子。”
郝富貴擦了擦額頭冷汗。
“東西你拿著吧,告訴蕭廣泰不必多心?!?
蕭氏族在蕭廣泰的帶領(lǐng)下確實是勇猛不足,過分守成,之前也一直畏畏縮縮。
但在此次戰(zhàn)役的表現(xiàn)還不錯。
事后也表現(xiàn)出了一定誠意。
暫且可用。
想來蕭廣泰應該也是察覺到了什么。
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示好,甚至還不惜花費代價讓郝富貴過來試探口風。
雖然之前懦弱了點,但歸根結(jié)底,還是個老油條。
“奴婢明白了,您這邊的意思我馬上傳達下去。”
郝富貴連連頷首磕頭。
“暫時不急,讓他別多想就是?!?
在他的根基落下之前。
還得看看蕭氏族的表現(xiàn)。
……
距離討伐扎合部已過兩個時辰。
從木倫河南岸出發(fā)的達旺族長,崔肇以及炎煌衛(wèi)和一眾將士終于在涂河邊上發(fā)現(xiàn)了扎合部的痕跡。
河岸上布滿濕潤泥濘的腳印,周遭顯得有些狼藉,有些帳篷草率地被拆分開,甚至還有好幾個鍋灶里還剩著殘余火星。
臨走時連火焰都來不及熄滅。
盡管是在河邊,但在草原這種地方,也算忌諱無人時生火,稍不注意便會引起火災。
可見當時扎合部離開的時候是有多慌張。
“他們就這樣放棄自己的領(lǐng)土了?”
達旺族長眉頭皺得死緊,表情不悅:“真是丟草原男兒的臉?!?
除非是天災饑荒。
否則一般情況之下,部族是不會拋棄自己的領(lǐng)土私自遷徙。
更別說這種還沒開戰(zhàn)就不戰(zhàn)而逃的架勢。
“算了,既然領(lǐng)土拿回來了……”
達旺族長回首看向崔肇。
話音還未說完,崔肇就已經(jīng)勒緊馬繩。
“追?!?
面對的不是楚嬴,崔肇的語氣和態(tài)度自然要冷冽得多。
“既然是復仇,就要徹底?!?
他側(cè)頭看向達旺族長:“這是公子的意思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