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的來龍去脈終于搞清楚了。
作為風(fēng)暴的誘因,最后又親自埋葬了這場風(fēng)暴,楚嬴也算是給了自己一個交代。
接下來,他命人將人犯暫時押下去,又將江村長等人請出了偏殿,準(zhǔn)備進行一場單獨的審問。
無關(guān)各種細節(jié),而是,事情的處理結(jié)果,還需要根據(jù)某些人的態(tài)度再作決斷。
不久,韓淳和曹丘二垂頭喪氣的被人押進來。
“下官參……參見……”
二人剛一開口,矗立在楚嬴一側(cè)的崔肇登時豎起眉頭,瞪眼道:“大膽反賊,安敢在殿下面前自稱下官?”
韓曹二人栗然一驚,趕緊將腰彎得更低,改口道:“是是,小小……小的參見大皇子殿下?!?
唯唯諾諾的模樣,哪還有半點之前面對楚嬴的趾高氣昂。
然而……
沒有回應(yīng)。
楚嬴目光縹緲,手捧茶杯時不時小口嘬著,只當(dāng)兩人是空氣,根本看都不看一眼。
房間里忽然安靜得可怕。
如此持續(xù)了一會,韓淳和曹丘見楚嬴依舊不搭理他們,漸漸開始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。
且,隨著時間的推移,這股壓力越來越大,甚至讓兩人從心底生出了恐懼。
六月下旬的天下,空氣雖然燥熱,但江家祠堂這座偏殿里卻還算涼爽。
饒是如此,韓曹二人還是因為冷汗打濕了全身的衣衫。
“大大……大殿下?”
兩人等了許久,仍舊得不到楚嬴的任何回應(yīng)。
韓淳腰都快彎斷了,不得已,只能硬著頭皮抬頭朝楚嬴看去,口中輕喊了句。
楚嬴這次似乎有了反應(yīng),只見他隨手放下茶杯,又輕咳兩聲,似有話要說。
韓淳心中長松口氣,甚至有點喜極而泣,心想殿下總算還是和自己說話了。
不容易??!
他的欣喜不是沒有理由的,以他的的背景,雙方只要能談妥條件,他有很大可能會逃過這一劫。
韓淳雖然囂張跋扈,但人卻不傻。
楚嬴單獨召見他們,這其中的貓膩,他多少還是能猜到一點。
只是,就在他準(zhǔn)備直起腰桿的時候,準(zhǔn)備迎接楚嬴開出的條件時,楚嬴卻撇過臉,對崔肇說道:
“對了老崔,本宮先前讓你負(fù)責(zé),看該如何處置那些強盜,你可有想法了?”
處置強盜?啥時候說過?
崔肇愣了下,差點要脫口而出,但看到楚嬴認(rèn)真的表情,登時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啊,殿下是說處置那伙強盜,卑職,咳咳……卑職確實已經(jīng)有了方案。”
崔肇干咳兩聲,正色道:“四海會乃是反賊組織,這伙強盜此次又犯下如此駭人聽聞的血案,簡直罪惡滔天,人人得而誅之?!?
“簡按照大楚刑律,一旦定罪,只需發(fā)由刑部核實罪行,之后便可執(zhí)行死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