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你想想,欠人家銀子不給也就算了,還去搗毀人家的老巢,這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說不過去吧?”
聽完楚嬴這番分析,崔肇皺了皺眉,不認同地搖搖頭:
“也不能這么說,郝公公欠下的那十萬兩,明顯是中了他們的圈套?!?
楚嬴深深看了他一眼,長嘆道:“本宮知道你不服氣,可俗話說,愿賭服輸,就算是圈套,也是你們心甘情愿鉆進去的?!?
“這事就算官司打到衙門,人家橫豎也占著理,反倒是我們,如果敢亂來的話,首先就觸犯了刑律,只會給關(guān)道成出手對付我們的機會。”
“那該怎么辦?”
崔肇雙手搓著腦袋,滿臉煩躁的表情:“銀子,我們賠不起,搶人,又觸犯刑法,難不成,我們最后只能向燕云總督妥協(xié)?”
“呵,如果本宮要向他妥協(xié),還大老遠跑這里來干嗎?”楚嬴一聲輕笑,端起茶慢條斯理喝了一口。
從他輕松的姿態(tài)中,崔肇敏銳地捕捉到什么,驚疑不定地望著他,道:
“難不成,殿下有什么好辦法?”
“好辦法談不上,但,一旦成功,絕對夠他們喝一壺的?!背种妇従忁D(zhuǎn)動茶杯,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道厲芒。
“是嗎?”
崔肇當(dāng)即喜上眉梢,他太了解楚嬴了,一般后者這么說,都代表著有極大的把握,忙道:
“殿下快說,到底是什么辦法?”
“其實很簡單?!背従彽?,“他們開賭坊的不是喜歡拉人賭博嗎?那,咱們就和他們再賭一回?!?
“再賭一回?!”
這算什么辦法?拿雞蛋去碰石頭?……崔肇有種期待落空的感覺,踟躕一陣后,提醒道:
“殿下,天運賭坊可是對方的主場,我們要在那里贏下對方,只怕沒那么容易吧?”
豈知……
“誰說我們要贏下對方了?”
楚嬴這話,讓崔肇有些摸不著頭腦,遲疑道:“要是贏不了,我們豈不是又要有人折在那?”
晁遜也罕見開口:“對啊,殿下,若是賭不贏對方,我們還怎么救回郝公公?”
楚嬴看了眼兩人,嘴角上揚:“那就得看老崔的演技了?!?
“演……演技?”
崔肇此刻已經(jīng)完全懵逼,根本不知道楚嬴葫蘆里賣的什么藥。
“沒錯,反正呢,論賭的話,我們無論如何也討不到便宜,那便不妨再多輸一點給他們?!?
楚嬴取出一疊銀票,約莫上千兩交給崔肇,囑咐道:
“此番老崔你親自再去一趟,記住,等銀子輸光后,向他們再借貸個百八十兩,等再次輸光,便就此打住,然后找借口離開?!?
崔肇聽得云里霧里,待他講完,覺得并無什么奇巧之處,忍不住躊躇道:
“殿下,你確定卑職只需完成這種簡單的任務(wù),就能救回郝公公?”
“當(dāng)然不行,這只是基本流程,最關(guān)鍵的,咱們還必須加上一件東西?!?
楚嬴說著,從腰間取下一物,啪的拍在案上,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:
“有了這個,事情就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