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嬴迎著他輕蔑的目光,語氣平靜。
“哼!這還需要什么證據(jù),在場只要有眼睛的人,都看得明白!”蔣天琪冷哼一聲。
“有眼睛就能證明?”
楚嬴指著米雅懷中的白貓,臉上浮出戲謔的笑:
“這東西在大家眼里,明明就是一只貓,不也被你說成不是貓,既然如此,你的證明自然就不成立!”
“……”
蔣天琪整個人愣住了。
不止是他,連他身后的公羊酋也愣了片刻,再看向楚嬴時,忍不住皺了皺眉。
這個不知道從哪跑來的小子,似乎,比那個叫鐘琰的還要難對付的感覺。
“想清楚了?”
仿佛沒有看到蔣天琪逐漸陰沉的臉色,楚嬴有理有據(jù)地道:
“如果你非要說,眾人所見就是真實,那鐘琰剛才反駁的話就不能算錯,如此,那便是你輸了?!?
“若是你不認為自己輸了,那反過來,這場比試我們學院也沒有輸,因為當事人,他還沒有認輸?!?
蔣天琪冷冷一笑:“就他現(xiàn)在這樣子,不認輸和認輸又有多大區(qū)別?”
“區(qū)別大了,他不認輸,沒準是在思考對策呢?又或是故意拖延時間,就為了等我來結(jié)束比試呢?”
楚嬴一副教育晚輩的口吻:“年輕人要記住,做人,不要太自以為是?!?
“哼,說我自以為是,我看是在說你自己吧!”
蔣天琪終于怒了,指了指楚嬴,一撩下擺,站得筆直,就像在等待別人挑戰(zhàn)的王者,沉聲道:
“你姓楚對吧,想和我玩?好,那我們就來繼續(xù)比下去,看誰才是真正的不自量力、自以為是?”
他頓了頓,指著那只白貓:“就這白貓非貓一題,憑你們順城人的榆木腦袋,只怕想破天,也想不出破解之道吧?”
“呵呵,何須那么麻煩,要辯倒你這個理論,其實很容易?!?
楚嬴右手五根手指握在一起,緩緩伸出去問道:“你說,這是什么?”
“拳頭?”
蔣天琪一臉莫名其妙。
剛回答完,一縷氣流撲面,瞳孔中倒映的拳頭迅速擴大,直至填滿他的所有視線。
“哎喲喲喲喲!痛痛痛痛!”
蔣天琪被打中一只眼眶,踉蹌著退后兩步,口中連聲叫喚。
等站穩(wěn)后,用手遮住受傷的那只眼睛,大罵道:“你有病?。∧銘{什么打人?”
楚嬴卻擺出一副受到污蔑的憤慨模樣:“我看是你有病吧?你憑什么說我打人?”
蔣天琪臉上橫肉抽搐兩下,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。
一怒之下,挪開遮擋的手,露出眼眶烏青泛紫的滑稽光景:“還想狡辯,這就是你打人的證據(jù)!”
“哦。”楚嬴更靠近一些,假裝仔細觀察的樣子,“好像確實受傷了,不過,這又能代表什么呢?”
“代表你打人!”蔣天琪咬牙切齒。
“可你不是人啊?!?
“你罵我不是人?”
“不不不,你看啊,人是兩腳直立的動物沒錯吧?”
楚嬴搖搖頭,一本正經(jīng)地對蔣天琪說道:“而你呢,雖然也是兩只腳走路,卻長了一張不同于任何人的臉?!?
“按照你的說法,這就比人多出一個特征,既然如此,你當然就不是人,所以我打一個不是人的東西,有問題嗎?”
楚嬴說完,又是一拳砸在對方鼻子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