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大人氣得抬起官靴,對著龐俊就是一頓野蠻踐踏,踩得他發(fā)出殺豬般的慘叫,哭爹喊娘,一個勁地求饒。
“這只是小懲大誡,要不是看在夫人的份上,我今天非得打死你個禍害不可!”
韓常山接連踹了十幾腳,累得氣喘吁吁,稍歇片刻,終于放過了龐俊,轉(zhuǎn)身對著楚嬴一拱手:
“多謝殿下仗義出手,若非殿下,下官只怕已經(jīng)被這狗東西給蒙騙了?!?
頓了頓,請教道:“下官有個疑問,殿下是怎么看出來,這狗東西建廟是為了斂財?”
因為我看過讓子彈飛,話說,你確定你真沒看出來,而不是故意演戲給我看?
楚嬴笑了笑:“其實很簡單,活人獻(xiàn)祭等同于殺人重罪,官府若執(zhí)意追究,他不死也得脫層皮?!?
“所謂無利不起早,他甘愿冒著這么大的風(fēng)險,也要搞這一出,要說其中沒有利益,韓大人覺得可能嗎?”
韓常山和劉通等官員交換一個眼色,盡皆深以為然地點點頭。
楚嬴仰天慨然一嘆,繼續(xù)道:“當(dāng)然,凡事都有例外,本宮也相信,這世上真有為了他人福祉,甘愿付出一切,毫無私心之人?!?
他彎下水晶般透徹的眼,睨著癱在地上裝死狗的龐俊,連不屑的語氣都欠奉,只是淡淡道:“而他,遠(yuǎn)遠(yuǎn)不配?!?
一群官吏吃驚地望著他,竟從這位大皇子身上,感受到一股高深莫測。
這種強大的洞察力,就像經(jīng)過歲月的洗練,越磨越亮,吹盡黃沙始見金!
但是,這怎么可能?
他這么年輕,看起來才二十出頭,甚至還有點稚氣未脫。
這種令人感到畏懼的壓迫感,為何會出現(xiàn)在他身上?
眾人還在琢磨的時候,楚嬴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離開,來到了邱啟明等人面前。
這群從昨天早上開始,便一直不曾將楚嬴放在眼里的紈绔大少。
這一刻,全都成了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驚弓之鳥,恐懼到了極點。
人的名樹的影。
雖說他們這種下層官員的后代,在地方上也是要風(fēng)得風(fēng),要雨得雨。
但,真要和一國皇子比起來,仍只是腐草熒光,如何能與皓月爭輝?
楚嬴只一個眼神,便嚇得他們魂不附體,再次跪下磕頭求饒。
有幾個紈绔,甚至都嚇哭了,一直擔(dān)心楚嬴不會放過他們,就差沒有尿褲子了。
“起來吧,這里是默大家的地方,本宮今天給她個面子,不想再多生事端?!?
一群小角色,楚嬴連再次出手教訓(xùn)的想法都欠奉,扭頭看著風(fēng)姿綽約的女坊主,又補充了一句:
“從今以后,不許再對默大家死纏爛打,這是本宮的警告,離遠(yuǎn)一點,懂了嗎?”
“明白,明白,殿下放心,沒有坊主允許,我們絕不出現(xiàn)在她身邊……”
一眾紈绔只求安身保命,小雞啄米般不住點頭。
“很好,你們可以滾了。”
楚嬴一甩袖,不再理會,徑直走到默韻跟前,勾了對狹長的眼,對上那雙瀲滟秋水,嘴角一挑:“默大家,本宮來收報酬了。”
“殿下,想要多少……”
“不不,本宮這回不要銀子?!?
楚嬴將臉龐湊近對方,年輕女坊主眸中的波瀾迅速擴大,卻沒有退讓:“那……殿下想要什么?”
“你說呢?”
楚嬴戲謔的笑容近看越顯邪魅,兩根白凈修長的手指,不經(jīng)同意便伸向默韻的小臉。
須臾后,出人意料地捏住她面紗的一角,緩緩揭開,露出一截晶瑩如玉的下頜,以及一抹艷冶動人的殷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