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蘭一邊打著哈欠,一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。
要錢要了個寂寞的楚嬴嘴角抽抽,待小侍女一消失,立馬指著門口怒斥起來:
“豈有此理,真是豈有此理,果然圣人說得好,唯女子與小人難養(yǎng)也。”
一個聲音從門外幽幽傳進(jìn)來:“貌似這一路上,是奴婢養(yǎng)著大家吧?”
“呃。”
人艱不拆啊……楚嬴頓時不吱聲了,端起茶潤了潤喉嚨。
待外面又沒了動靜,這才對著崔肇等人怒斥道:
“看看,都怪你們,一個個大男人只會吃女人的軟飯,這下連本宮都抬不起頭了?!?
“殿下你……不也吃了嗎?”
崔肇摸了把腦袋,訕訕笑著。
“胡說,本宮那叫吃軟飯嗎?主人吃奴婢的飯,天經(jīng)地義,懂?”楚嬴理直氣壯地狡辯道。
“呵呵,懂,卑職都懂?!?
崔肇賠著笑,躊躇著問道:“那殿下,這金麗館我們還去嗎?”
“去,怎么不去?反正有一千兩呢,足夠打賞了。”
楚嬴的話差點沒把郝富貴嚇?biāo)?,臉上肥肉又一陣哆嗦,哭喪著提醒道:“殿下,這可是花的奴婢的錢……”
“公公你錯了,主人花奴婢的錢,天經(jīng)地義,懂了嗎?”
崔肇現(xiàn)學(xué)現(xiàn)賣,硬是讓郝富貴啞口無,于冷風(fēng)中各種凌亂。
“老崔之有理,走,出門,先搞一輛馬車,不然如何顯出本宮紈绔子弟的排面!”
楚嬴話音一落,只聽啪嗒一聲,郝富貴一頭栽倒下去。
……
一行人出了酒館,徑直去往金麗館。
馬車沒買到,崔肇和手下人跑遍半個順城,也就只弄來一輛簡易驢車。
行駛在路上,一路吱嘎作響,惹得駕車的崔肇一陣惱火。
用一根竹簽剔了剔牙,隨后呸的吐口唾沫,回頭對楚嬴抱怨道:
“殿下,順城這地實在太窮了,路也破,就這驢拉車,稍微跑快一點卑職都怕它散架。”
“行了,不到二十兩銀子,還想要啥自行車?能遮風(fēng)擋雪就不錯了,等回頭有了錢,本宮把它改成四驅(qū)寶馬的。”
楚嬴一想到郝富貴肉痛的樣子,終究還是沒忍心下狠手。
“自形車?四去寶馬?啥東西?”
“簡單點說,就是把四條腿的驢換成四條腿的……”
楚嬴剛解釋到一半,只聽‘哐當(dāng)’一聲,驢車一陣劇烈搖晃后,直接停了下來。
緊接著,崔肇責(zé)問的聲音從外面?zhèn)鬟M(jìn)來:“你怎么走路的,大街這么寬都能一頭撞上來,眼瞎嗎?”
“撞人了?”
楚嬴起身掀開布簾,正好看到驢車前方的雪地里,坐著一個衣衫破舊的男子。
抱腿望著驢車上的崔肇,一副無賴嘴臉:
“媽的,小子,你把老子撞了,還怪老子不長眼睛,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?大伙都來評評理??!”
眼看聚集的人越來越多,男子忽然抱著腿哎喲喲躺下去,一邊不停喊疼,一邊要挾崔肇:
“哎喲,好痛,我這條腿怕是要廢了,不行,你們今天要是敢不賠錢,老子就叫你們吃官司,哎喲喲……”
楚嬴看樂了,竟然是碰瓷的。
可惜,你誰不去碰,偏偏碰我這個‘紈绔大少’的‘老頭樂’,那你就麻煩大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