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現(xiàn)在沈氏正值風口浪尖,我強行把項目給你們,上面要查下來,我也逃不了干系!”
“上面查下來,我就算保不住你的烏紗帽,也能保住你一輩子榮華富貴??扇裟阆敫冶车蓝?,那你不但會失去,還會變得,一無所有?!?
沈驚蟄借著月光,擺弄精致的古董茶杯,微瞇寒眸,“好不容易爬上今天這個位置的您,真的能忍得了一敗涂地的滋味嗎?”
結(jié)束通話后,男人上下打量了杵在一旁的黎煥一眼,唇角輕抬:
“雪柔還被拘著,還得過兩天才會被保釋出來,試驗室那邊得有人監(jiān)管。阿煥,就辛苦你了。”
黎煥猛地怔忪,“我辦事不利,您……不罰我嗎?”
沈驚蟄似笑非笑,“錯不在你,你也是被埋伏偷襲了。不然,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?!?
……
從別墅出來,坐入車中,黎煥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單薄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了。
他跟隨先生多年,視先生為再生父母,從來沒有過怕的感覺。
但這一次,這種彷徨、糾結(jié)、不安、心虛的感覺,竟化作隱晦的恐慌,撕扯他的心臟。
他,到底在怕什么。
是怕,自己無法控制的改變,被先生看穿嗎?
黎煥忍住身體不適,無處排解壓抑情緒,邊抽煙,邊在環(huán)山彎道上飆車。
不知行駛多久,他意識到了什么,驟然掀眸,看向后視鏡——
一輛黑色豪車,正尾隨著他。
黎煥眼神一凜,油門踩到底,在過彎時完美漂移,輪胎摩擦地面冒出縷縷白煙,將跟蹤者遠遠甩開。
另一邊,閱棠苑——
緊盯手機定位的柳敏之在房間里焦急地走來走去,唐俏兒把所有事情都放下了,專心陪伴在她身邊,彌補過錯。
這時,手下電話打了進來:
“二太,這整個環(huán)山的信號都非常的不好,時有時無,我現(xiàn)在離您給的目標似乎越來越近,但我不確定是不是您要找的人!”
柳敏之心急如焚:“可是你現(xiàn)在離目標又遠了!”
手下無奈:“二太,實在抱歉!可是那人車技實在太好了,一個過彎就給我甩沒影子了!”
柳敏之忙問:“俏俏,阿桓為什么會在環(huán)山附近出現(xiàn)?他住在那里嗎?”
“或許。”
唐俏兒沒有說可能沈驚蟄的私人別墅就在那附近,怕敏姨會關(guān)心則亂。
“糟糕,信號消失了!”柳敏之心焦地叫起來。
“敏姨,不要驚慌。環(huán)山信號不好,等到了信號好的地方,定位就會出現(xiàn)的?!?
唐俏兒溫柔地寬慰,轉(zhuǎn)而頓了頓,神情嚴肅起來,“但,請您務必要答應我,您現(xiàn)在只能在暗中追蹤,不能再在五哥面前露面,更不能主動去找他。您能答應我嗎?”
柳敏之目光晦澀,點了點頭。
*
自記者發(fā)布會,柳隨風驚艷亮相,又迅速消失后,唐樾三天三夜未合眼,甚至聯(lián)系了以前的部下溫也,還拜托了霍如熙和江簌簌,聯(lián)手霍氏和南星的人在盛京和海門搜尋愛人的下落。
到了第三天的凌晨,落寞如孤魂野鬼般走在路上的唐樾,接到了舊部溫也打來的電話。
“佛爺,您快來!我特么找到您媳婦了!”溫也激動得高音狂飆。
佇立在寒風中的唐樾,心尖抽緊,渾身一震:
“隨風在哪兒?!”
“一家gay吧,我把地址發(fā)您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