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的唐俏兒睡在他身邊,如珠玉在側(cè),垂手可得?,F(xiàn)在他卻連碰她一下的資格都沒有了。
“喂?!?
唐俏兒將一枚固定針叼在唇間,附身在禮服上縫一些裝飾,“最近,你身體怎么樣?”
“還好?!鄙蝮@覺嗓音暗啞,低低地回。
“嗯。”
她手里活計不停,撩起長睫瞅著呆呆杵在原地的男人,“你不說,有話要跟我說嗎?說吧?!?
“……”沈驚覺一時緘默。
“呵,怎么又啞了?你最好不是騙我的,你最好真的有事說。”
男人呼吸一緊,覺得要是真不說點兒啥他就要被掃地出門了,忙開口,“其實我這次來,是想找文薔女士,打聽一個人?!?
“誰啊?!?
“sharon?!?
唐俏兒不動聲色,指尖卻微顫,“sharon?那位國際知名服裝設(shè)計師?你打聽她做什么?”
“我想請她出山,幫我設(shè)計一件禮服?!鄙蝮@覺神情正色地道。
“她沒空,死了這條心吧。”唐俏兒垂眸,心里冷哼了一聲。
這個狗男人,之前想找alexa設(shè)計珠寶,這回又要找sharon為他設(shè)計衣服。
他可真敢想,他以為地球都要圍著他轉(zhuǎn)吶?他是大太陽啊?
沈驚覺微微皺眉,“你怎么這么確定?你認識她嗎?”
“你為什么要找她做衣服?”唐俏兒沒直接回答,而是機智地反問。
“我……有位認識的長輩要過生日了,我想找她設(shè)計一件衣服。到時候我想將這件衣服,送給那位長輩?!鄙蝮@覺語氣有些遮掩的意味。
他不想把為楚柔設(shè)計禮服的事告訴她,想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。
但說的人心像一朵花,聽的人可不這么想。
只見唐俏兒戲謔地笑了一聲,“哦,是啊,我差點兒忘了。這個周末可是高貴的沈董夫人的生日呢。
想來你是想借此機會在沈董面前表現(xiàn)一下,為自己的繼母獻上壽禮吧?有心了啊?!?
“唐俏兒?!鄙蝮@覺眉宇微攏,涌起三分慍色。
倒不是他忍不了她的促狹嘲諷,而是他不喜歡這種被人誤會的感覺!
“你去聯(lián)系sharon的時候,可千萬別告訴她,你是要為秦姝準備壽禮,我怕她會把你噴成個狗頭?!?
唐俏兒心里憋著氣,背過身干脆不瞅他了,“說完了吧?趕緊走吧,我還要繼續(xù)忙呢,你杵在這兒礙我眼了。
啊!”
突然,她一時分心,針尖扎破了指腹,不禁輕呼了一聲。
“怎么了?傷到了?”
沈驚覺忙大步流星走到她身邊,滿目焦灼地一把攥住了她嬌嫩的小手。
瑩瑩玉指上,果然被針扎得泌出了一滴殷紅血珠。
沈驚覺眉宇緊擰,這一針就像扎在了他心尖上似的,“很疼吧?”
“放手?!碧魄蝺豪w細的小手想從他掌心掙脫,卻無用。
血珠在擴散,仿佛一朵色彩濃稠的玫瑰在他面前綻放,惹得他眼窩一熱。
下一秒,沈驚覺不知哪兒來的勇氣,竟將唐俏兒的手指含入口中。
“你……”唐俏兒瞳孔猛然一震,心臟跳得劇烈。
一股難以喻的,濕潤又柔軟的暖意溫柔地包裹著她的食指,輕輕吸吮著。
唐俏兒感到酥酥麻麻的電流,順著手指一路傳入她心窩里,迅速游走遍四肢百骸。
她氣息漸漸凌亂,臉頰燒得緋紅,手指不受控地在男人火熱的口腔里顫栗……
沈驚覺明顯感覺到了她的顫意,不禁桃花眸微瞇,薄唇摩挲她的指節(jié),從深入淺,又從淺入深。
四目相對間,唐俏兒只覺身子有些發(fā)軟,腦子也有些發(fā)暈。
他此刻含情脈脈的眉眼,就仿佛他們那場握雨攜云的夜晚,月光下引她沉淪的眼神,如出一轍。
他們明明沒做什么,可卻感覺,什么都做了。
沈驚覺呼吸也變得急促,空氣中的熱度,也在無聲無息地升高。
“夠了!”
唐俏兒心底一慌,如夢初醒般抽離自己的手。
她剛往后退了半步,豈料沈驚覺伸出長臂,勾住她的腰肢,猛地將她摟入懷中!
“沈驚覺!你想干什么?!”唐俏兒美眸劃過驚惶。
男人心不可止地犯上作亂,凝視著她的眼睛恍若星辰璀璨,相貼的身體傳遞著彼此強烈的心跳,彼此炙熱的體溫。
“唐俏兒,我想吻你?!彼敛谎陲棧瑵M眼欲望,又滿眼坦誠。
大小姐心尖一抽,狠狠咬牙,“休……”
想。
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她的紅唇,吞噬了她的語,撬開了她的齒關(guān)。
然后越來越深,越來越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