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時候?”
沈光景抬手看了下表,微微皺眉,“驚覺不在家,他應(yīng)該知道。而且已經(jīng)快到晚餐時間了,他這時候來……”
“哎呀景哥,人家霍大少難得來一趟你想這么多做什么?沒準(zhǔn)兒霍大少是來找白露的呢?!鼻劓鰦傻赝熳∩蚬饩暗氖直?。
“阿姝,你這話的意思……難道如熙和白露……”沈光景不禁訝然。
“你平時太忙了,對女兒關(guān)心太少,連白露的心思你都不清楚。”
秦姝尖尖的食指在丈夫衣襟處輕輕戳了一下,嗔怨道,“白露心里可是一直屬意霍大少呢。”
沈光景吃驚地瞠目,“白露喜歡如熙?怎么我一點兒都看不出來?!”
“哎呀,女孩子家臉皮薄,這種事怎么好隨便講出來啊……”秦姝一副替女兒不好意思的嬌羞樣子。
“這種事可不是小事,白露的婚事于我們沈氏來講可是至關(guān)重要的大事?!?
沈光景突然神情正色起來,“白露是我的第一個女兒,是我的掌上明珠,她的婚事一定要門當(dāng)戶對,慎之又慎。必須在盛京乃至全國的青年才俊里擇優(yōu)選擇!”
“霍家可是盛京數(shù)得上的豪門望族,霍大少又是霍老爺子唯一的孫子,霍家二爺一把歲數(shù)了還無所出,這以后偌大的霍氏集團,還不都是霍大少的呀?”
秦姝算盤珠子打得,八百里外都聽得見,“再說,霍大少又是驚覺的把兄弟,白露嫁到霍家,那就是親上加親啦。多好的婚事啊?!?
沈光景眉宇舒展,心也被秦姝說活絡(luò)了。
雖然霍如熙在盛京風(fēng)評不大好,但豪門出身的男孩子,從小錦衣玉食,物質(zhì)得到絕對的滿足,想去追求精神層面的新鮮刺激也很正常。
他年輕的時候也輕狂過,以后成熟了,玩夠了,自然會收心。
白露配給霍如熙,也是門當(dāng)戶對。到時候結(jié)婚了,有沈氏施壓,霍如熙再有想玩的心,也只能收斂了。
……
霍如熙此刻已經(jīng)坐在了別墅的客廳里。
他從小就經(jīng)常來觀潮莊園找沈驚覺玩,到了這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隨意,甚至不需要傭人為他倒茶,他自己就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如熙,今天怎么過來了?”
沈光景和秦姝雙雙過來迎他,換做平時沈董不會露面,但今天聽了嬌妻的話,他覺得有必要親自過來見一下。
“有點事,臨時起意,打擾到您了沈叔叔?!被羧缥醴Q呼叔叔,足可見關(guān)系親近。
“我們正準(zhǔn)備用晚餐,霍大少留下來一起吃吧?!鼻劓笄诘匕l(fā)出邀請。
“不必了?!?
霍如熙淡淡回絕,“沈三小姐在家嗎?我想跟她單獨聊聊。”
沈光景與秦姝對視一眼,神情耐人尋味。
……
沈白露聽聞霍如熙來了,興奮得恨不得一個跟頭翻下去見他。
但她想到母親的話,不會喬張做致裝矜持的女人是掉價的,所以強忍著沒有出去見霍如熙。
沒想到,她這次難得不主動,霍如熙竟然主動找她了!
沈白露心跳怦怦然走進茶室。
“霍大少,你找我啊?!?
霍如熙修長手指捏著茶盞,漫不經(jīng)心地抿一口,“嗯。”
“什么事呀……”沈白露忸怩地在他對面坐下,滿臉?gòu)尚摺?
“昨晚,在ace發(fā)生的事,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?”霍如熙冷然掀眸盯著她,開門見山懶得跟她廢話。
沈白露心中驀然一緊,“昨晚……什么事啊?”
“初露一個足不出戶的女孩,她的玩具熊怎么會平白無故地被人丟棄在ace?”
霍如熙咚地一聲放下茶杯,眼神寒徹刺骨,“沈白露,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,你昨晚的行為是不是太惡劣了?!?
沈白露臉色陡然煞白,心臟忐忑得快蹦出來了!
“霍大少,我想你是誤會我了……”她嚇得眼圈紅了,極力展現(xiàn)自己委屈的一面,眼淚都流下來了。
“初露昨晚被你耍了一通都沒哭,你怎么好意思掉眼淚的?!?
霍如熙連瞅都不瞅她了,覺得她那眼淚就是辣椒水,太辣眼睛,“總之我來是要告訴你兩件事。
一,別再欺負初露,以后她我罩著了,對她下手之前想想她背后站著的是誰。
二,離我妹妹遠點兒,她心思單純,你別帶壞了她。”
男人說完,高大挺拔的身形站起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沈白露呆呆望著被甩響的房門,整個人靈魂都向被抽空了一樣,軟塌塌地從沙發(fā)滑坐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