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菊花茶喝下去,心緒也平和了不少,不似剛回府時(shí)那般生氣了。
宋婉婉卻氣的臉色陰沉,恨不得沖進(jìn)宮給姜紫煙兩巴掌。
倒是王氏勸她,“行了,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別動(dòng)怒傷了身子?!?
王氏這么多年什么風(fēng)浪沒見過,不過就是被皇上斥責(zé)兩句,她還受得住。
她生氣是因?yàn)殄峰玫氖侄翁玖樱烧且驗(yàn)樽玖?,她才沒有防備,也無法做出防備。
就好比到嗓子眼的蒼蠅,不咽也得咽。
不要命,但是惡心。
蘇順慈并未勸兩人消氣,而是忽然擰眉說道:“她這么做目的是什么?就為了讓義母受一頓斥責(zé)?”
“可宋家跟她無冤無仇,說起來,也是她欠宋家,欠先皇后的?!?
提起姜紫煙,蘇順慈心里也充斥著厭惡。枉她上次在寧王府,還盡心照應(yīng)她。結(jié)果她轉(zhuǎn)頭就勾引皇上,還差點(diǎn)毀了哥哥的婚儀。
聽蘇順慈這么說,王氏也怔愣一下。她也百思不得其解,不知道那位宸妃娘娘是什么意思。
見幾個(gè)姑娘都因?yàn)樗氖律裆挥?,王氏收斂了情緒,跟幾人說起了閑話。
問了蘇順慈的生意,又問了蘇家老夫人的身子。
又聊了小一刻鐘,蘇順慈便帶著蘇芷蘭起身告辭了。
一來時(shí)間不早了,二來王氏今日心情不好,她們不該一直打擾。
王氏也未過多挽留,囑咐宋婉婉親自送兩人出去。
從宋家離開后,蘇順慈帶著蘇芷蘭和另外兩車節(jié)禮去了沈家。
兩人到西院的時(shí)候,蘇清妤剛午睡起來。聽說兩位妹妹來了,忙吩咐人把兩人請(qǐng)到正房宴息室說話。
蘇順慈進(jìn)門就先瞧了瞧蘇清妤的臉色,見比剛有孕的時(shí)候好上不少,心里也稍安了些。
兩人要行禮,被蘇清妤攔住了,“又沒外人,還行什么禮。快坐下,我有些日子沒見到你們了。”
“芷蘭還來了幾次,阿慈可是半個(gè)月沒來了?!?
“那批貨,都送出去了么?”
蘇順慈在蘇清妤身邊坐下,往她肩膀上一靠,“送出去了,這幾日把我累壞了。”
蘇芷蘭也在一邊坐下,笑吟吟地看著蘇順慈撒嬌。
蘇清妤心疼地看了蘇順慈一眼,打趣道:“不是有三表哥么?怎么還把你累成這樣?”
三表哥什么心思,蘇清妤心里再清楚不過了。但是三表哥遲遲沒去寧王府提親,她也不好跟阿慈多說。
蘇順慈卻道,“我哪好意思使喚他?大家一樣做生意,都是為了賺銀子。我使喚多了,那銀子我拿著心里不踏實(shí)?!?
在她看來,三表哥愿意帶著她做海運(yùn)生意,已經(jīng)是照顧她了。
若她再恃寵生嬌,只拿銀子不出力,那成什么人了?
三表哥倒是經(jīng)常趕她回去休息,但她也只是客套兩句,該忙什么還忙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