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承荀點點頭,示意海氏和蘇元逸跟她一起去綺霞苑。
蘇元逸卻不想去,他正是憤世嫉俗的年紀,二嬸做出這樣的事,他哪里愿意去相送。
便看看外面的天說道:“我去舅舅家,把妹妹接回來。妹妹昨日還說,今日要好好跟嫂嫂說話呢?!?
若不是一大早舅舅差人來接,要跟妹妹商議船上的一處細節(jié),妹妹也不會離府去舅舅家。
海氏不愿意勉強兒子,再說女兒也確實該回府了,便囑咐蘇元逸,“那你路上小心些,這雨有點大,讓車夫慢點?!?
蘇元逸應了聲是,又跟眾人解釋了緣由,出了松鶴堂。
等到蘇承荀和海氏也走了,屋內(nèi)便只剩下沈之修,蘇清妤,蘇元州和沈月。
蘇清妤和沈月坐在一處,說起了昨日寧王府婚儀的事,
蘇元州則走到主位的桌邊,拿起了那個人偶。
看著上面的名字和生辰八字,蘇元州臉色又沉了幾分。他拔下上面的針,才看清那布料上還印著道家符文。
蘇元州眸色微動,這東西不是巫蠱邪術(shù)么?怎么還有道家符文?
其實他不知道的是,做這人偶的張?zhí)鞄熅褪球_子。道家符咒和口訣會一點,佛家的經(jīng)文也能念,還在雜書上了解過南疆的巫蠱之術(shù)。所以做出的東西,也有些不倫不類。
蘇元州不信這些,但是事情涉及到妹妹,他卻不敢有絲毫大意。
他把人偶揣在了懷里,打算問問何氏是在哪做的這東西,看看要不要再尋個化解之法。
沈之修本也想上前查查那東西,見蘇元州收起來了,便知道他會處理妥當。
之后蘇元州又出了廳堂的門,走到廊下招了心腹到近前,低聲吩咐。
“你跟著二老爺一家出京,離開京城找個山勢陡峭的地方,把人料理了。別動孩子,裝作路人把孩子送回蘇家?!?
那心腹點點頭,一句話沒說轉(zhuǎn)身去辦事了。
“老師是不是覺得我做的太狠了?”蘇元州不用回頭,也知道沈之修在身后。
“我不像老師,風光霽月,辦事光明磊落。”他自嘲地笑了一聲,“我就是陰溝里爬出的臭蟲,我不在乎手段,也不在乎這是不是君子所為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