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番悼念之詞,倒是把宋弘深說的差點(diǎn)笑了。
“說起來,善郡王管教兒子還真的嚴(yán)。云州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痕,都出自善郡王之手吧?”
“只是不知道是善郡王一人所為,還是整個(gè)李家都欺負(fù)他是庶出?!?
宋弘深和李云州相交莫逆,情同兄弟。
李云州鮮少說他在李家的遭遇,但是宋弘深心思細(xì)膩,也猜到了一些。
這幾年,他替李云州想了無數(shù)的辦法,讓他能脫離李家。
但是李云州選了最難的一條路,好不容易熬出頭,又出了這樣的事,宋弘深怎么能甘心。
宣德帝眉目緊皺,看向李景川和永嘉公主。
“怎么回事?那孩子身上都是傷痕?”
李景川連忙回話,“回皇上的話,忠勇王怕是誤會了。那孩子自幼喜歡習(xí)武,經(jīng)常一個(gè)人悄悄練習(xí)騎射,身上的傷痕也是這么來的?!?
“每次他受傷,王妃都心疼不已?!?
“若非如此,也不會有今日橫掃漠北的寧王。都是因?yàn)樗男詧?jiān)韌,從不苦和累?!?
這話一出,在場朝臣都跟著贊嘆地點(diǎn)頭。
宋弘深也沒再多說,李云州身死,這些話還不是隨李家說。
但他今日是打定主意不想讓李家好過,便面向宣德帝再次拱手。
“皇上,臣還有要事啟奏?!?
“講?!?
“臣以為,北疆的主帥人選,絕對不能是李家三少爺李云淮?!?
宋弘深話音一落,永嘉公主便不高興了。就算他立下大功,也不能插手李家的軍權(quán)。
“忠勇王這話何意,北疆一向是李家鎮(zhèn)守。”
宋弘深聞嗤笑了一聲。
“北疆是韃子進(jìn)軍中原最重要的屏障,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駐守的。李云淮不管是兵法謀略還是騎射武功,都不能勝任。”
“一向是李家鎮(zhèn)守的又怎么樣?”
“本王再問一句,若是李家都死絕了,是不是李家的狗要去領(lǐng)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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