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續(xù)說道:“李家不是人,哥哥已經(jīng)去了,還要踩著哥哥的身世上位。”
“我需要母親幫我,我要顛覆李家,需要銀子找人辦事,沒準(zhǔn)以后還需要銀子找死士。”
她說完,就這么定定地看著林晚音。林晚音先是心疼李云州的經(jīng)歷,又聽蘇清妤說要報仇,要銀子。
她本就不是尋常內(nèi)宅女人,聞坐直了身子,說道:“你要多少銀子,我現(xiàn)在讓人給你取?!?
蘇清妤握住林晚音的手說道:“母親,我需要好多好多的銀子。李家不是那么好除的,后面會發(fā)生什么我也不知道。所以母親,您得振作起來。”
“您得繼續(xù)經(jīng)商主事,到時候我需要的時候,才能依靠住您?!?
報仇兩個字,就像是給林晚音絕望的生活,找到了一個支撐點。
讓她能不完全沉浸在喪子的痛苦中,開始思量鋪子的事,琢磨怎么幫上女兒。
蘇順慈也看出蘇清妤的用意,跟著附和道:“母親,您什么時候能去管鋪子。我管了幾日,實在是力不從心。好些事想問母親,又怕擾了母親休息?!?
林晚音哪能看不出女兒的深意,但是也知道,不能再這么頹喪下去。
“晚上你把賬冊拿來,不懂的我給你說說?!?
蘇順慈點點頭,貼心地說道:“噯,我一會就差人拿來。”
蘇清妤放心不少,母親肯做別的,起碼能分分心神。不至于一直沉浸在悲痛中,走不出來。
從榆樹胡同回去后,蘇清妤又去看了沈月。
沈月歪在床上,邊上的丫鬟在哄著她喝粥。
從李云州傳出死訊,沈月眼睛便一直腫著。見蘇清妤進來,叫了聲三嬸,就又滲出了淚珠。
蘇清妤嘆了口氣,示意身邊伺候的都下去。
勸沈月,就不能用勸母親那套說辭了。
蘇清妤從李云州少時說起,又說到他和沈月之間的事。
兩人就像在說著少時美好的回憶,即便痛徹心扉,臉上也都掛著淺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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