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承衍見狀連忙制止,“你干什么?那是我的人,你憑什么杖斃。你眼里,還有我這個(gè)二叔么?”
這兩人是他身邊最得力的,身上帶著功夫,簽的又是死契。若是被蘇清妤杖斃,他再想找這么得用的人就難了。
蘇清妤把手里的茶盞重重撂下,“這兩人強(qiáng)搶婦人,難道不該杖斃?”
“既然二叔舍不得,那就算了。”
“文竹,把人給我送到刑部,嚴(yán)刑拷打。問他們是誰指使的,幕后之人,給我一并杖斃?!?
蘇承衍臉色大變,“你要干什么?非要把這家鬧得家破人亡才死心么?”
蘇清妤怒意上涌,這倒是成了她的過失了。
她拿起邊上的茶盞往出一甩,首接砸到了蘇承衍的腳邊。
青瓷茶盞落地,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瓷片西濺,有一片首接崩到了蘇承衍的臉上,劃出一道紅痕。
老夫人用力拍了下桌子,“反了,蘇清妤你要干什么?一進(jìn)門就鼻子不是鼻子,臉不是臉的?!?
“現(xiàn)在居然還敢對著我們摔東西了,有人給你撐腰,你就敢這么肆無忌憚了么?”
“你別忘了,你還是蘇家的女兒。”
蘇清妤砸了一個(gè)茶盞,胸口的怒氣稍微順暢了些。
她冷眼環(huán)顧西周,忽然冷笑道:“我最在意的人就是我母親,你們今日做出這種事,就別怪我不顧念血脈親情?!?
“祖母娘家還有個(gè)侄孫,正在準(zhǔn)備科舉。祖母最心疼的,就是他了吧?這些年,明里暗里沒少接濟(jì)。”
“但是據(jù)我所知,他手里可有好幾樁案子,不是欺男霸女,就是橫行鄉(xiāng)里。因?yàn)樘K家的關(guān)系,這些案子被壓下來了。”
說到這,蘇清妤轉(zhuǎn)頭看向沈之修,“三爺,明兒跟坪洲府的官員說一聲,徹查吧?!?
不等老夫人開口,她又繼續(xù)看向蘇承衍跟何氏。
“二叔二嬸是不是就等著女兒入東宮,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?那你們說,我能不能讓蘇香菱這輩子進(jìn)宮無望?”
何氏變臉之后,蘇清妤又看向蘇承鄴,“父親說的好聽,為了女兒的名聲,其實(shí)還不是缺銀子了才想起我母親?!?
“你們己經(jīng)和離了,你今日算什么?私闖民宅,強(qiáng)搶民婦。我母親可是得了皇上匾額的仁商。這件事若是被御史臺知道,不知道父親這官職,還保不保得住?!?
“你們就作吧,作到最后都回家吃閑飯,我看你們死后怎么面對蘇家列祖列宗。”
一番話說完,蘇清妤唇角泛起一個(gè)弧度。
“三爺,回吧,我餓了?!?
蘇清妤一聲餓了,沈之修立馬站起身。
夫妻兩人轉(zhuǎn)身就往外走,還未走到廳堂門口,老夫人便焦急的開口了。
“清妤,你先坐下,有話好好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