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周元在挑戰(zhàn),但不知道他具體要做什么,你們黑山派該有情報的
看著逐漸恢復的護法團和尚,胡彪最終點頭道:“我這就去問師父,明天爭取你們見個面
胡彪也發(fā)現(xiàn),黑山派的態(tài)度,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堅定。
他們對周元,似乎還有一些心軟和猶豫。
大護法道:“金烏亭法會的重點,不在于法會,在于法會之外的事
“這一次的周元,不過是為了救人,耍了個小聰明。之后,才是真正的政治斗爭,他肯定有很多目的
胡彪點了點頭,帶著人撤出了金頂寺。
吹著深夜的冷風,他一時間有些想不通。
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敗。
知道周元在金頂寺了,為什么不派軍隊圍殺?
他七八十個火銃手,擋得住數(shù)千大軍?
可偏偏師父沒有那么做,而是只派出了兩百多人。
難道黑山派內(nèi)部和葉爾羌王室,真的都不想殺周元?
亦或者,周元的臥底已經(jīng)到了極高的位置,影響到了這一次的決策?
換個說法——我?guī)煾甘侵茉娜耍?
胡彪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壞掉了。
他顧不得時間晚不晚,直接沖到了師父那邊,把老頭子喊了起來。
“師父!”
胡彪沉聲道:“周元跑了!金頂寺沒能困住他!”
“他手底下有七八十號人,全部都有燧發(fā)銃,我二百號人拼不過啊!”
“師父,為什么我們不派大軍圍剿啊!”
“難道我們真的不殺周元嗎?”
老頭子看向自己的徒弟,緩緩嘆道:“你大晚上跑過來,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?”
胡彪道:“弟子不一直在做這件事嗎!”
老頭子攥了攥拳頭,道:“如果你連這個都想不通,那你不適合參與這場斗爭
胡彪愣住了。
他喃喃道:“師父,難道…您真是周元臥底?”
老頭子低下了頭,左顧右盼,找到了拐杖。
然后一拐杖砸了過去,打的胡彪直接跪倒在地。
“愚蠢!何其愚蠢!”
老頭子大吼道:“你簡直是蠢到極致!”
“無論我們是不是要殺周元!都不影響圍剿他!因為就算不殺,也要活捉,用來談條件,懂嗎!”
“所以為什么我沒出手?為什么只給你二百人?你用腦子想一想好不好!”
“你把全城都搜了個遍,連王公大臣都的府邸都沒放過,找到周元了嗎?”
“人家現(xiàn)在突然又冒出來了,說明什么?說明他就在城里藏著!”
“還有哪一家沒找,你心里沒數(shù)嗎!”
胡彪愣了好久,才突然驚聲道:“伊爾莊園!他之前藏在伊爾莊園!”
“廢話!”
老頭子拉開了抽屜,直接把一張紙扔到他臉上,大聲道:“你自己看!”
胡彪打開信一看,只見上面赫然寫著:“久聞大名,不曾相見,老前輩為黑山派之掌學,想必很清楚這一戰(zhàn)的性質(zhì)
“說到底就是規(guī)則內(nèi)玩一玩,斗一斗,看誰退步,看誰妥協(xié)
“不過我周元重感情,內(nèi)廷司里邊有我在乎的人,我要去金頂寺救人
“那些個僧侶不是我的對手,但你們黑山派人多勢眾,我還是打個招呼比較好
“這一次金頂寺,你不能派太多人來圍堵,隨便意思一下就好
“否則,我就把雪桑夫人的腦袋,送到你們黑山派來,讓你們自己去跟司馬依解釋
看完這封信,胡彪有些愣住了。
他瞪眼道:“什么時候送來的?”
老頭子嘆息道:“今天下午,這意味著,我必須要把精力花在伊爾莊園那邊,保證雪桑夫人的安全
“周元很清楚,所以他伊爾莊園那邊已經(jīng)沒人了,我拿下了伊爾莊園,他救出了內(nèi)廷司執(zhí)官,算是做了個交換
說到這里,他無奈搖頭,道:“學著點吧,人家早就把我們算得死死的了,這個人不好對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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