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是有錢人,榮老叔更沒幾個錢,全被這啃老的家伙搬空了。
榮昭南知道瞞不過她,有了這些年的歷練,她早就不是在縣城舊貨市場倒賣山貨的小知青了。
寧媛身上早有了決策者的敏銳。
他輕咳一聲:“嗯......周家在國外湊的,我二叔......賣了最后一個莊園?!?
寧媛漂亮的眉毛微微蹙起:“你二叔?我記得資料里說,他和周夫人的關系并不好,幾乎是競爭對手,怎么會突然這么好心,賣莊園湊錢給你?還幫你偽造身份?”
榮昭南聽著她連珠炮似的詢問,語氣不自覺帶著審視。
他非但不覺得方案,心里還松了一口氣。
她到底是肯問了,肯追究了,肯對他這個人本身產生探究的欲望了。
這比之前那種無論他說什么、做什么,她都淡淡地應著,卻將他摒除在心門之外。
只想過那種“有他很好,沒他亦可”的日子,那才讓他窒息!
榮昭南略沉吟,組織了下語:“二叔......是和我母親爭家產,但他那個人,野心大,本事卻不大,尤其不善經營?!?
“我母親去世后,他接手了一些產業(yè),卻經營不善,又喜歡自作聰明地去搞什么投資,巴結那些國外的政客,想走上層路線?!?
他嘴角勾起幾不可察的譏誚:“結果,政治獻金倒是撒出去不少,比如資助埃文,但最后什么實際好處都沒撈到,反而把自己折騰得夠嗆,吃進去的,最后都得加倍吐出來?!?
寧媛想了想,其實,埃文算是最有用的一個了......
起碼“周焰”用上了。
榮昭南繼續(xù)道:“周家的家底,就這么被他敗了不少,他自己的身體也一年不如一年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