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媛應(yīng)付完幾位前來攀談的太太小姐,終于找到了一個空隙。
她馬上拿起一塊精致的小蛋糕和一杯香檳,朝站在角落里的榮昭南走去。
榮昭南依舊戴著墨鏡,雙手交握在身前,像一尊雕塑般矗立在那里。
“喏,給你?!睂庢聦⒌案膺f到他面前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親昵。
榮昭南看著寧媛遞過來的蛋糕,語氣淡淡道:“我不餓,你自己吃吧?!?
“吃點,我特意給你拿的。”寧媛把蛋糕往他面前又遞了遞——
“這家酒店的甜點師是從法國請來的,很有名的。”
榮昭南低頭看了眼那杯顏色漂亮的液體,語氣帶著幾分無奈:“安保人員執(zhí)行安保工作的時候不能喝酒,也不能隨便吃東西,這是規(guī)定。”
“你也不許喝,忘了你自己喝不了酒?”榮昭南挑眉。
“知道的,可你也不是真安保?!睂庢乱膊粣?,將香檳放到一邊,自己端起另一杯,輕輕抿了一口。
“禮儀老師教了我,有些所謂的香檳其實是氣泡果汁,酒精低得幾乎不計。上次我喝了一點,甜甜的,還挺好喝的?!?
榮昭南看著她,墨鏡后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:“你倒是越來越習(xí)慣這樣的場合了?!?
“人呢,總是學(xué)會隨遇而安,適應(yīng)環(huán)境的。”寧媛彎著眸子,淡淡地一笑,順勢吃了一口蛋糕。
“田間地頭、街頭巷尾、單位學(xué)校,又或者這資本主義浮華名利場,用偉人的話說,那是不同的斗爭場所而已?!?
榮昭南看著她,總覺得那一瞬間,她精致娃娃臉上閃過一種與年齡完全不合的通透與淡漠。
但下一刻,她忽然扭頭,歪著腦袋,帶著一點只有他看得見的輕佻朝他一笑——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