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沉沒說什么,暗暗在心里嘆了口氣,和大寶一起往屋里走。
屋內有不少人。
有楊安國和他的警衛(wèi),還有許展和他的律師、打手。
旁邊還有人拿著相機在錄像。
薄宴沉不在意,只要他想,他們錄的這段視頻就不可能放出去!
隨便錄!
薄宴沉和大寶走到楊國安身邊,“楊叔?!?
楊國安點點頭,示意他們坐下。
許展黑著臉瞪著他們,一臉不爽,
“我真不明白薄總瞎參和什么?你自己都說了這遺產跟你沒關系!你是閑得慌嗎?”
薄宴沉說:“我是代表唐一來的。”
一聽到唐一的名字,許展的臉色更黑了,因為他知道大老頭的遺產就是全部給唐一了!
許展問,“你跟唐一是什么關系?”
薄宴沉:“無可奉告?!?
許展不悅,“那你憑什么說是代替他來的?”
薄宴沉說:“我們可以提供委托書,但不會給你看,如果需要開庭,我們會給法官看?!?
薄宴沉話落立馬問,
“馬老的遺囑呢?”
許展看向律師,律師起身把遺囑遞給薄宴沉。
許展還不忘記提醒,
“可是錄著像呢,你們別亂來?。 ?
薄宴沉沒搭理他,低頭看。
楊國安和大寶也都湊近了看。
遺囑上的確清清楚楚的寫著,遺產會全部給許展,而且有簽名,有印章。
是在幾天前剛簽的。
楊國安對大爺爺不熟悉,也不知道他的字跡,他問,
“是馬老的簽字嗎?”
大寶最熟悉大太爺的字跡,盯著看了半天,點點頭,“是!”
楊國安蹙眉,“……”
許展一臉傲嬌,
“之前就給你們說過我有遺囑,是姑父親自簽的名。至于你們說的那個唐一,他跟我姑父都沒關系,我姑父怎么可能把遺產給他!”
許展說完又對律師說,
“趕緊拿過來,別他們嫉妒給我撕了!”
律師又走上前收回遺囑。
許展說道,
“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,你們別找事兒,順順利利讓我繼承了遺產,等我拿到錢后,可以給你們點好處費?!?
“如果你們非要跟我搶,你們一分也拿不到!”
薄宴沉說:“根據你遺囑上的日期看,當時馬老已經神志不清了,在那種情況下寫的遺囑是不被法律認可的?!?
許展立馬說:
“誰告訴你當時我姑父神志不清了?他非常清醒!我承認我和我姑父以前的關系不太好,但是我畢竟是我姑姑唯一的侄子。”
“我姑父愛我姑姑,愛屋及烏,就把遺產給我了!”
他的律師也說,
“先生,如果你們沒證據能證明當時馬老是神志不清的,就不能胡說,法律是講究依據的。”
楊國安忍不住插話,
“那你們有的證據能證明,當時馬老是清醒的嗎?”
律師說:“誰質疑誰取證?!?
楊國安皺眉,薄宴沉剛要開口,手機響了,周生打來的。
薄宴沉接聽,“喂。”
周生興奮,
“沉哥,人找到了!在許展家的地窖里找到的,他的膽子是真大,竟然敢把人藏在自己家!”
薄宴沉問,“還活著嗎?”
周生:“活著,就是有點虛脫,我剛才已經問清楚了,那天的確是馬老給他打的電話,馬老覺得自己時日不多了,想再更改一下遺囑?!?
“以前遺囑里沒有許展,那天馬老把他也加進去了,但不是直接給錢,而是出資為許家設了一個教育基金?!?
“以后許家的后代上學全部免費,從幼兒園一直到大學畢業(yè),包括讀研讀博和出國留學的錢?!?
薄宴沉聞皺皺眉,聽聽大爺爺為許久的考慮,再看看許展這副嘴臉,真為大爺爺不值!
不過想想,大爺爺這么做,只是因為大太奶奶。
而且好在大爺爺不是愚善,只出錢供他們讀書上學,不管別的,也不能折現。
周生還在繼續(xù)說,
“等確定好最終版的遺囑后,負責人就和同事走了,路上同事有急事先離開了,他自己帶著遺囑回公司?!?
“結果卻被許展綁了!”
“許展先是讓人把他綁到一棟廢棄樓里,要求他纂改遺囑,他說自己改不了,就被毒打了一頓。”
“后來許展又強迫他打開保險箱,查看馬老的遺囑,他看完挺生氣的,直接撕了。”
“不過負責人說,那份遺囑還有存檔,而且馬老還留了視頻?!?
薄宴沉說:“我知道了,直接交給警方吧?!?
掛了電話,薄宴沉對楊國安說,
“不用再跟他浪費口舌了,他非法篡改馬老的遺囑,還打傷軟禁了第三方負責人,警方已經介入。而且馬老的遺囑第三方機構那里有存檔,直接過去辦手續(xù)就行?!?
楊國安點點頭,“那我們走吧。”
許展聞聽的一愣一愣,“你們在說什么?!”
薄宴沉本來不想搭理他的,可看他一副壞蠢壞蠢的模樣,還是多說了一句,
“看在馬太太的份兒上提醒你一句,你是個不聰明的,所以干壞事也干不明白,去監(jiān)獄里蹲幾年,出來后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做個人!”
>;“馬老給你們許家設立了教育基金,只要許家的子孫后代肯學習,將來日子不會差?!?
許展聽到‘教育基金’幾個字就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