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景城趕緊問,“我爸還好嗎?跟我說實話!”
秦銘的嘴唇動了動,
“不太好,你知道賀叔的情況,傷的比較嚴(yán)重,陸北說不能再拖了,今天必須做手術(shù),如果不做,恐怕扛不到晚上?!?
賀景城眉頭緊蹙,“做了呢?能搶救回來嗎?”
秦銘嘆息,“我也不清楚,要看手術(shù)能不能成功了,我聽陸北說,唐暖寧的醫(yī)術(shù)很好。”
賀景城緊緊眉心,“我等會兒過去?!?
電話剛掛,姜瀾突然打來電話,
“你別過來,你在津城陪小晚和孩子?!?
賀景城說:“我過去看看,再回來?!?
姜瀾最近哭的多,聲音沙啞,
“你聽話,你爸這邊有我們呢,他現(xiàn)在昏迷著,你來了也幫不上忙!你留在津城,至少我們能少操小晚和孩子的心?!?
賀景城剛要開口,姜瀾又說,
“我和你爸都知道你孝順,你聽話,小晚和孩子是你爸的心頭肉,你把他們照顧好了,就是大孝!”
賀景城:“……”
他紅著眼在走廊里待了半天,又給秦銘發(fā)信息,
我爸那邊有什么情況,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。
秦銘回,放心吧,你好好陪南晚和孩子,這邊有我們呢。
賀景城緩了緩,收起手機走進(jìn)病房。
值班護(hù)士出去了,他坐在床邊。
先搓搓手哈哈氣,把自己的手哈熱乎了才去摸南晚。
他小心翼翼的摸摸南晚的額頭,又把她的手握進(jìn)手心里,小聲說,
“壞人已經(jīng)死了,不怕了哈,再也不怕了……”
林東慘死在了精神病院,警方已經(jīng)發(fā)了通告。
因為他死的太凄慘,又因為金在賢這個身份還牽扯到了韓國,警方通報時簡化了。
只說了重大逃犯林東,已經(jīng)死亡。
南晚依舊在昏睡,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。
賀景城看著她,看著看著,又忍不住掉眼淚,他低下頭,悶聲哭。
心里擔(dān)心著南晚和孩子,又很牽掛賀宏康……
中午,薄宴沉給他打電話,他們已經(jīng)到了海城,唐暖寧在做手術(shù)準(zhǔn)備了。
下午,賀景城給薄宴沉打電話,唐暖寧還在手術(shù)室。
傍晚,賀景城又給薄宴沉打電話,唐暖寧還在手術(shù)室。
賀景城一直提心吊膽,坐立不安。
直到晚上八點多,賀宏康那邊還沒消息。
賀景城實在坐不住了,起身離開了重癥監(jiān)護(hù)室,不知不覺,來到了樓上。
這是他第二次見孩子,隔著玻璃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,瞬間淚目了,如鯁在喉。
下一秒,手機鈴聲突然響起,薄宴沉打來的。
賀景城趕緊擦擦眼淚,接聽。
賀宏康的手術(shù)結(jié)束了,很成功!
雖然他還沒脫離生命危險,但暫時是沒事了,一時半會兒不會出大事。
賀景城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!
掛了電話,他喘息著冷靜了半天,才再次隔著玻璃看向病房里的孩子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他覺得小家伙好像一直皺著眉。
小嘴似動非動,好像想哭,又沒力氣哭。
賀景城的心緊緊擰著,心如刀割!
小不點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嗎?
是不是很疼,很難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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