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暖寧知道他應該沒有重傷,可當他脫了衣服,看到那滿身的一條條傷痕時,她還是紅了眼眶。
傷不重,可也疼呀。
他后背上,其中幾道傷疤少說也有二十厘米長。
一看就是被尖銳的樹枝劃傷的,肯定特別疼!
還有腿上,有些疤痕看不出具體怎么傷的,反正密密麻麻,大大小小全是傷。
唐暖寧抽了下鼻翼,紅著眼眶拿了醫(yī)藥箱過來,默默給他清理傷口。
一邊清理一邊掉眼淚。
誰家老公誰心疼!
她心疼薄宴沉,薄宴沉心疼她,溫柔的給她擦這眼淚安撫,
“我真沒事兒,這些傷對于我來說都不叫傷?!?
從小傷到大,這些傷他根本看不眼里。
可唐暖寧不行啊,聽他這么說,她更心疼了!
她也不說話,把薄宴沉全身上下的傷口都處理一遍后,默默收拾醫(yī)藥箱。
薄宴沉抓住她的手腕,把她手里酒精和棉簽丟在箱子里,抱著她往床邊走。
把人放到床上,壓在身下,柔聲道,“心疼了?”
唐暖寧小嘴一包,伸手摟住他的脖子,嗚嗚哭。
薄宴沉滿眼寵溺,親親她的頭發(fā),揉揉她的后腦勺。
唐暖寧哭了一會兒后松開他,躺在床上,淚眼朦朧的看著他說,
“以后不許把自己搞成這樣,小傷也不行!”
薄宴沉幫她擦擦眼淚,捏捏她的臉,“好!”
他話音落下,低頭親她眼睫上的淚珠,又親她秀氣的小鼻子,最后堵住了她的嘴唇,溫柔的不得了。
剛才像個餓狼,這會兒像個溫柔的大狗子。
過了許久,唐暖寧的身子突然一僵,隔著衣服抓住薄宴沉的手腕,
“你的傷……”
薄宴沉柔聲,“真沒事兒,老婆,我想你?!?
唐暖寧紅著臉猶豫片刻,松開他的手,輕輕扯被子。
薄宴沉興奮壞了,趕緊抓起被角把兩人蓋住。
大床發(fā)出吱扭吱扭的聲音,伴隨著喘息聲和悶哼聲,室內溫度沿直線攀升……
第二天,兩人醒來時已經(jīng)是下午了。
最近大家的神經(jīng)一直緊繃著,都累,再加上昨晚又折騰了大半宿,所以兩人一口氣睡到現(xiàn)在。
醫(yī)院那邊有陸北看著,他們也不用擔心。
起床洗漱一番,兩人又在酒店吃了午飯,才往醫(yī)院去。
到了醫(yī)院,路過昨天救人的地方,唐暖寧想起了那個奇怪男人。
她挽著薄宴沉的胳膊說,
“昨天我在這里遇到一個很奇怪的人,他腹部有兩處很深的刀傷,傷口處理過又撕裂了,看著就疼。”
“可我?guī)退寡獣r,他就跟個沒事兒人似的,好像沒什么痛感。”
薄宴沉微微蹙眉,“什么樣的男人?”
唐暖寧描述,
“長的挺帥的,三十歲左右,很瘦很高,聽口音不像云城本地人,心理不太正?!?
聽唐暖寧描述完,薄宴沉臉色烏黑。
唐暖寧看他表情不對勁,好奇的問,
“怎么了?你認識嗎?”
薄宴沉從手機里翻出江淮的照片,“是他嗎?”
唐暖寧看了一眼,連連點頭,
“對對對,就是他,你們認識???”
薄宴沉用力咬咬后牙槽,蹙著眉頭說:
“以后再看見他離遠點,他不是好人!”
唐暖寧看他這么抵觸,狐疑,
“他是誰?。磕銈兪鞘裁搓P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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