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開著車子出了醫(yī)院,直接就朝著飛機(jī)場而去,一路上風(fēng)景飛馳,宋的心卻如同墜入了愛琴海,飄飄浮浮。
他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見到簡七七了,小丫頭自從在中東那邊幫忙教孩子們射擊武功,就很少回國。
難得她肯回來,他自然是求之不得。
距離飛機(jī)降落還有半個小時,簡七七坐在靠窗的座位上,望著窗外的云層,現(xiàn)在是中午時分,陽光穿透薄云,透著萬丈金光,刺目耀眼。
她坐的不是商務(wù)艙,而是經(jīng)濟(jì)艙。
經(jīng)濟(jì)艙坐起來雖然條件不如商務(wù)艙,但是她覺得一切還好。
因為,她剛上飛機(jī)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,所以她立刻就拽住了一個上了年紀(jì)的大爺,問他愿意不愿意換座位。
大爺家里人一聽要換去商務(wù)艙,大爺身體也不是很好,二話不說就答應(yīng)了。
等下飛機(jī)降落以后,她一定要動作快一點下飛機(jī),幸好她只帶了一個小行李箱,不需要托運,等下提了行李箱就下去。
她心里面打定了主意,就時不時的觀察一下時間。
又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,空姐甜美的聲音傳來,在提醒大家一些下飛機(jī)的注意事項。
很快,飛機(jī)就平穩(wěn)降落,簡七七長吐了一口氣。
太好了,終于可以下飛機(jī)了。
簡七七提著自己的行李箱匆忙的朝著外面走去,就在這時,剛剛踏出商務(wù)艙的簡心和簡松松一家人剛好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,少女穿了一身紅色的洛麗塔連衣裙,充滿夢幻浪漫。..
簡松松皺了皺眉,“那不是簡七七嗎?”
簡心撇了撇嘴,“瞧那她副窮酸的樣子,也就只配坐經(jīng)濟(jì)艙了?!?
簡父懷里面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孩,簡母手里還拿著奶瓶,一臉慈愛的站在姐妹倆身后,“你們在看什么呢?”
簡松松朝著簡七七的背影努了努嘴,“碰到了掃把星?!?
“心兒能夠如愿生下你姐夫的孩子,靠的都是以前簡七七的血,在外面的時候,收斂一點?!焙喣改樕细‖F(xiàn)著慈愛的神情,低頭看了一眼簡父懷里的嬰孩。
小嬰孩睡得很熟,一張小臉粉白粉白的。
“好了,我們走吧?!焙喐甘裁匆矝]有說,只是抱緊了自己懷里的孩子。
“心兒,這是你出了月子以后我們一家的第一次旅行,別總?cè)タ茨切吲d的人?!焙喣刚Z重心長的拍了拍女兒的手。
簡心兒卻笑得一臉狡黠,“可是,七七這個阿姨還沒有見到過孩子呢!好歹我們也是一家人,不見一面就太失禮了?!?
簡母略一沉吟,“你說得倒是不錯,那我們走快點?!?
于是簡家一行人下了飛機(jī),浩浩蕩蕩的往前走。
簡七七走得飛快,她一想到簡家那群人就胃里反酸,但是她越是走得快,后面的人就好像越是追得緊,尤其是簡松松一路小跑堵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七七,你跑這么快做什么?害我差點沒追上你?!?
簡七七看著穿了一身波西米亞風(fēng)連衣長裙的簡松松,十分納悶她是怎么穿著這么優(yōu)雅淑女的長裙還能夠跑得這么快追上自己的。
她臉上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,“松松,好久不見。”
她是真的不想看到這些姓簡的,每次看到他們都覺得空氣瞬間變得一片惡臭,至少要折壽三年。
“七七?!焙喣傅穆曇綦S之響起,這聲音透著溫柔慈祥,可是聽到簡七七耳朵里面卻如同魔鬼的聲音。
她臉上的笑意更加僵硬,她緩緩抬眸看向了簡母,簡母高高在上的看著她,好像她就是一只螞蟻,是一只臭蟲,多看她一眼都是憐憫。
她走到簡七七面前,狀似親熱的握住簡七七的手,“你這孩子,出了家門就不知道回去的嗎?你姐姐都生了孩子,也不見你回來?!?
孩子……簡七七臉色一白,瞬間回憶起一件事情。去年拍賣會的時候,她曾經(jīng)見到過商凌霄帶著簡心一起出席,當(dāng)時程家的玉佩還引起了葉厭離和程家的一番爭搶。
當(dāng)時簡心就懷孕了!
她的心如同被人拿了一記悶錘,狠狠擊中,疼得她幾乎痙攣。
簡父這時抱著孩子走過來,伸出有些粗糙的手指戳了戳懷中嬰孩滑嫩的小臉,“商子旬,快點醒一醒,見一見你的七七阿姨?!?
商……所以這孩子是商凌霄的?
簡心跟在簡父的身邊帶著嬌喘,聲音也嬌滴滴的,“我這才剛出月子沒多久,哪經(jīng)得起你們走這么快的折騰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