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浩看著這一幕,微微皺眉。
百余名手握短刀的黑衣漢子,要與大批荷槍實彈的軍警硬碰硬,勇氣可嘉,但這樣的行為不可取。
萬一擦槍走火,一些人就得白白送命。
如一百四十年前,一位鐵帽子王帶著精銳騎兵沖擊洋槍洋炮構(gòu)筑的陣地。
萬余騎兵幾乎全死在沖鋒過程中,固然壯烈,卻也極為愚蠢。
“要么,我讓守門的人退到樓里?!?
岸田武猜到陳浩為何皺眉。
“不用?!?
陳浩淡然回應岸田武。
時間悄然流逝。
醫(yī)院對面五星級酒店樓頂。
十幾名保鏢把閑雜人“請”走,控制樓梯口。
緊挨樓頂北側(cè)玻璃護欄的一排卡座,只剩森喜井藤原信澤。
森喜井皺眉道:“他控制了整個醫(yī)院,再派人進去......很難?!?
“他殺了人,而且殺的是首都警視廳警視副總監(jiān),觸犯了我們r國法律,甚至在挑釁官方,插翅難逃,也沒人能救他?!?
藤原信澤罷冷笑。
森喜井想了想,點頭認同藤原信澤。
無論陳浩背后站著多少位國家元首,要庇護陳浩,得有冠冕堂皇的理由,陳浩所作所為反倒令這些元首找不到理由。
奇才。
人中之龍。
百年一出的逆天英杰。
這是一些華國權(quán)貴對陳浩的評價。
現(xiàn)在看來,不過是個狂妄自大的莽夫,一意孤行堵死自己的退路,著實可笑。
森喜井覺得陳浩可笑,卻笑不出來,眼下他最擔心的是稻川石野醒過來,將他父親的黑料公諸于世。
他道:“陳浩不足為慮,現(xiàn)在得想辦法讓稻川石野永遠醒不過來?!?
藤原信澤皺眉沉思。
森喜井的手機突然響了。
“快要醒了?”
接聽電話的森喜井神色陡變。
藤原信澤心尖猛顫,耐著性子等森喜井掛了電話,問:“稻川石野醒了?”
“稻川石野外醫(yī)療小組里的一名護士,是我們的眼線,就在五分鐘前,她發(fā)現(xiàn)稻川石野有蘇醒跡象,最遲明早醒過來?!?
“讓護士找機會下手!”
藤原信澤急了。
r國三大頂級門閥,稻川家為首,底蘊最為深厚。
這次藤原家與森喜一郎聯(lián)手打稻川家一個措手不及,使稻川家群龍無首,依附于稻川家的勢力也因此作壁上觀。
稻川石野一旦醒來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“她只是一個護士,被逼無奈才愿意通風報信?!鄙簿c稻川石野對視,又道:“我父親決定,強攻醫(yī)院。”
“你們藤原家選一些身手最好的死士,偽裝成軍警,進入醫(yī)院擊殺稻川石野?!鄙簿蛱僭艥赊D(zhuǎn)達他父親的想法。
“好!”
藤原信澤毫不遲疑答應,殺機畢露。
醫(yī)院大樓前。
軍警陣列中,警視廳官員再度喊話“再過三分鐘,我們強行進入醫(yī)院抓捕兇犯,阻攔者,一律以從犯論處!”
擋在醫(yī)院正門前的百余黑衣漢子,仍趾高氣揚,沒把警視廳官員的警告當回事兒。
“準備!”
警視廳官員大喊。
幾十名軍警舉起催淚彈發(fā)射器。
“行動!”
一聲令下。
軍警射出幾十枚催淚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