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經(jīng)沒有能力再去愛一個人了,她的心里只余滿腔的仇恨。
“恨嗎?”
聲音從門口傳來。
余安安轉(zhuǎn)頭,看到一位和林老先生一般年紀的老先生,眉目帶著和藹的笑意,用托盤端著一碗燕窩立在門口。
她認出,這好像是林家已經(jīng)退休的老管家。
林謹容身邊的蘇助理好像說過,這位老管家牛叔已經(jīng)退休很多年了,一直在京郊替林老爺子管理農(nóng)場。
“什么?”余安安表情茫然看著牛叔。
牛叔含笑走到余安安面前,替余安安把小桌安置在床上,又把燕窩放在余安安面前。
“我是說,安安小姐需要記住心中的這份仇恨,做事才能咬牙迎難而上!一再忍讓,出事逃避,這不是林家的作風(fēng)!林家人信奉的是有仇必報,原諒……那是上帝會做的事情!”
余安安不明白:“既然如此,為什么林家沒有報復(fù)余家?”
“沒有嗎?那為什么……整個余家村的人都在糞土里掙扎?讓他們看到這個世界的繁華,卻又永遠只能生活在最底層,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掙脫,這不比殺了他們更有意思嗎?”
余安安頓時反應(yīng)過來。
所以……林家其實真的是有意放了她一碼。
這些年,余家村越來越窮不說,似乎再也沒有考出去的大學(xué)生了。
“安安小姐今后我會負責(zé)您的生活牛叔淺笑,“和安安小姐腹中小小姐、小小少爺?shù)纳?
余安安睜大了眼,抬手覆在自己腹部:“可不是說要我的腎……”
“那不過是老爺對安安小姐的考驗,小姐只是精神方面不是很好,并不需要換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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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林宅的路上,蘇雅柔看了眼前排開車的蘇助理,轉(zhuǎn)頭對一語不發(fā)閉目養(yǎng)神的林謹容道:“我在俄羅斯見過余小姐了
聞,林謹容轉(zhuǎn)頭看向蘇雅柔,眸色陰郁。
“聽說余小姐出事,想來我托余小姐轉(zhuǎn)告你的話,可能你也還不知道!”蘇雅柔笑得落落大方,“林先生,我們合作吧!你需要蘇家女婿的身份在林氏站穩(wěn)腳跟,我需要林家繼承人作為丈夫來和我的大姐、二姐爭奪蘇氏,我們各取所需!假結(jié)婚都沒有關(guān)系
林謹容看著笑容大方的蘇雅柔沒吭聲。
她接著說:“我不是那種困于兒女情長的人,我們蘇家的情況林先生應(yīng)該清楚,我父親只有三個女兒沒有生兒子的命,繼承人一定會在我們姐妹三個人之中產(chǎn)生!我大姐有舅舅家支持,二姐有我母親支持,唯獨我……想要蘇家的繼承權(quán)最難!因此只能是得到強悍如林家這樣的夫家支持
“我對蘇家的支持不感興趣林謹容語聲平靜,“對卷入你們蘇家的家產(chǎn)爭奪也沒有興趣,林家這樣底蘊深厚的京都世家,不需要蘇家女婿的身份在林氏站穩(wěn)腳跟!”
“我只是提議,林先生可以好好考慮!您總有用到我們蘇家的時候蘇雅柔一點也不生氣,“我也可以和林先生簽訂合同,保證你我財產(chǎn)各自持有,一旦林先生有想要步入婚姻禮堂的人,我可以立刻離婚!哦……或者,您和余小姐還未離婚的話,我們也可以暫時只對外宣布是未婚夫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