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烈直接逮了個先行,抓著光著屁股的韓諾把全家人喊起來,給自己澄清。
結(jié)果這小兔崽子哭唧唧,說自己想和哥哥親近,怕哥哥不喜歡他,才夜偷偷跑去跟他睡的。
小孩子尿床和大孩子尿床,家長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態(tài)度。
尤其這個小兔崽子還慣會用自己的眼淚,所以他最終非但沒有被責(zé)怪,還被一頓哄。
打那之后,韓烈就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小白兔,這小兔崽子肚子里的壞水多了去了。
韓諾一點也不怕他,“你不答應(yīng)我就說!”
韓烈頭疼,“我跟她不熟,你就算去了,她也不會給你合影?!?
韓諾說,“你只要把我?guī)ゾ托?,我自有辦法讓葉蓁姐姐跟我合影?!?
韓諾想到那個“惡毒”的女人,又看了眼自己這個“討厭”的弟弟,心想,行吧,讓他經(jīng)歷經(jīng)歷社會的毒打也不是不可以。
于是便道,“你自己在爸媽面前想說辭,我明天讓人接你去?!?
韓諾頓時喜笑顏開,“謝謝哥哥?!?
韓烈輕哼,在他面前,也只有叫哥哥的時候,有點小孩子的樣子。
——
喬若星一上車就將高跟鞋脫掉,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,低聲道,“累死了,比結(jié)婚還累?!?
顧景琰一邊給她系安全帶,一邊道,“等我們結(jié)婚的時候,你什么不用干,到現(xiàn)場出席一下就行了?!?
“那不行,”喬若星瞥了他一眼,“收份子錢呢,我的參與多可以更高點,讓我新婚夜也體驗一回數(shù)錢數(shù)到手軟的感覺。”
顧景琰低笑,“上回沒體驗到嗎?”
他說完便想扇自己嘴巴子,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新婚夜他不在現(xiàn)場,阿星差點著了顧景然的道,哪里有數(shù)錢的機會。
他抿唇想說點什么,喬若星卻并沒有提那件事,而是道,“我們倆結(jié)婚收的份子錢,大頭都被你媽拿走了,只有我那些朋友禮金是給了我,所以還真沒體會過?!?
顧景琰對禮金不在意,所以到誰手里他也不關(guān)心,而喬若星那會兒新婚過門,更不好意思提清算禮金的事。
所以他們倆結(jié)的那個婚,除了顧景琰那些朋友送的物件什么的,是送到了御苑,其他紅包這些都落入了鐘美蘭的口袋。
那個記賬的簿子最后還是送到了她這兒,畢竟將來他倆回禮,都是要照著賬簿上來的。
喬若星當(dāng)時閑著沒事兒,算了一下那些紅包金額,居然將近八位數(shù),鐘美蘭是一分沒有給他們。
顧景琰皺了下眉,“她沒給你禮金?”
這話問得喬若星十分奇怪,“她……應(yīng)該給了?”
顧景琰沉著臉,半天才道,“奶奶讓她把那個禮金簿子給我們,意思就是讓她將禮金統(tǒng)計好交給你保管,結(jié)了婚就是一個小家庭,將來人情隨禮,我們是要單獨算的,那些禮金就是方便我們照單回禮的?!?
不止如此,老太太讓鐘美蘭將那些禮金匯到一張卡上,她自己又添了五百萬,算是給新婚小夫妻囤的一點家底。
老太太自己已經(jīng)給喬若星塞過紅包,這個錢,她讓鐘美蘭以她自己的名義給,其實就是為了告訴喬若星,家里都拿她當(dāng)自己人,讓她盡快在這個家庭安定下來,所以必須以鐘美蘭這個婆婆的名義給。
然而誰都沒想到,鐘美蘭會將這筆錢給黑了。
不止黑了這五百萬,還黑了小兩口的禮金。
五百萬對顧家來說實在不算什么,沒人會盯著這筆錢,畢竟這是給新媳婦的錢,誰能想到有人會動這筆錢呢?
結(jié)果還真有。